帶頭的是一名有些年紀的嬤嬤,見高眉依出來,不卑不亢地福身施禮,道:“高先生,老奴奉皇後孃娘之命來請和靜縣主。”
桃芷取過妝盒上的梳子為雲瑾打扮:“蜜斯,你本日的眼圈有些重,眼睛也紅紅的,怪有些蕉萃。”
“嗬嗬,”一旁坐著的一個鮮衣女子用兩根手指捏住娟帕,悄悄的置於鼻前,“和靜縣主是個明白人,也不消再和皇後孃娘裝傻了,也不是甚麼大事,既然敢做就認了吧。”
“猖獗,”陳嬤嬤立於皇後身邊,“你是甚麼身份,還要教唆皇後嗎?”
冇有喚平身,雲瑾仍然跪著,不過腰挺得筆挺:“臣女癡頑,娘娘可否明示?”
有婢女看了眼外室的滴漏,回道:“已經卯時四刻了。”
“甚麼,如何也不提示我。”雲瑾倉猝站起來,邊往外走邊道,“你去回夫人,就說我不消早膳了,直接去宮學。”
雲瑾一愣,也隻能哭喪著臉答:“唯。”
高眉依麵色微怒,道:“課上如此困頓,點頭又晃腦,成何體統。”
金華殿裡人是很多,正火線的鸞椅上端坐著一臉嚴厲的正宮皇後。四周還坐著些身著富麗的女子,想來是宮中的妃子命婦之類。
高眉依皺著眉:“歸去把學規抄十遍。”
“備好了。”桃芷倉促跟上雲瑾的腳步。
“你可知罪?”皇後調子平和,聽不出喜怒。
聽到本身說的“師父”二字,驀地從夢中驚醒,急坐起來,喊道:“師父我不敢了。”忽的瞥見床邊的桃芷,這才認識到本身是在房裡,一顆吊著的心才悠悠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