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征吃了一驚，“竟有此事！”

羅征目送張鬆遠去，這才收回目光，喟然道：“做了這麼多工夫，也不知能成事否！”

不想卻又被羅征攔下，好生接待了三日，旁觀了長安大營武備、賦稅倉廩，纔在羅征率親信文武的相送下，離長安踏上了返回西川的官道。

荀彧道：“這個張鬆能代表西川士族前來長安，定然是個有本領的人，彧觀此人麵孔固然醜惡了些，且不修禮節，放蕩不羈，但才乾卻甚是不凡。”

實在羅征是個甚麼樣的人，天下諸侯哪個能不曉得，西川士族更是心知肚明。

“主公，好消喜！”

羅征道：“昔年本將軍曾為董卓效力，受命撻伐關中，以退諸侯聯軍，軍令在身，不得不為之。當然，就算冇有這個啟事，本將軍又豈會受人製肘。肯為本將軍所用者，本將軍自不吝繁華福貴，若不能為我所用者，本將軍管他是甚麼人，皆可殺之。”

羅征麵露訝色，頓了頓，才道：“蘇則、孟達不吝單身犯險，入川遊說西川士族，想來所求不過晉身之功耳，此二人有所求，孝直說說吧！”

羅征如有所思道：“看來孝直對西川還是冇有斷念呐！”

“益州張鬆，見過將軍！”

見過奸滑的，見過奸刁的，也見過虛假的。

張鬆立即放下了手上美酒，毫不畏縮的核閱羅征半晌，才道：“鄙人有幾個題目，還請將軍見教！”

羅征訝道：“什以好動靜能把孝直鎮靜成如許。”

張鬆麵貌醜惡，一向不為劉璋所喜，在羅征這裡卻遭到了禮遇，賈詡、荀彧、法正等人無一不是人精，幾次勸酒，將張鬆捧的心花怒放，竟是酒到杯乾，喝了個酩酊酣醉。

張鬆點了點頭，又問，“將軍緣何自絕於天下士族？”

不過話說返來，夫梟雄者，哪個不是心機狠辣之輩，豈會受人肘腋。

長安南門。

冇說才氣如何，是因為不體味二人，才調甚麼的這東西也看不出來。

法正忙道：“此二人早有退隱之心，因鄙人食君之祿，卻無寸功在心，常自難安，欲為主公取西川千裡沃野，故請二人前去西川一行，不若招此二人前來，主公量才合用？”

能不能獲得西川本土士族的支撐，兵不血刃而下西川，全在此一舉。

“好！”

羅征把手一揮，“帶出去！”

羅征直視張鬆目光，半晌才道：“想來本將軍在西川士人眼裡也冇甚麼好申明，若直說能善待西川士族，隻怕足下也一定會信賴。若西川士族果然肯為本將軍效力，本將軍能夠不在西川推行關中和涼州的政策，將西川交給西川士族管理。但益州士族想要走出西川，那就要看西川士族可否捨棄一些東西，與本將軍同舟共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