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新調[第1頁/共4頁]

包裹中確切有一隻竹笛，那是兩個多月前王源在李欣兒不辭而彆以後去了梅園後公孫蘭送給王源的那一隻湘妃竹製作的竹笛，王源一向都隨身帶著，倒不是猜想到本日能派上用處，而是為了能有個文人的模樣。像其彆人那樣握著個摺扇閒逛，王源感覺太俗，腰裡彆個竹笛比摺扇要裝逼的多。

虢國夫人皺眉再問道：“另有哪一名出來試一試。”

郎公子慚愧欲死，放下笛子掩麵退下，被李龜年這麼當眾怒斥一番，怕是這一輩子也不會拿起笛子來吹了。

但不管如何，也要硬著頭皮上了，李龜年調了調古琴琴音，悄悄彈了幾個音道：“以商音起，下轉宮，而後上轉角，五音輪轉不過三，收以徵羽音，長而斷續，綿而軟，懂了麼？”

“略懂？那也敢要試一試？冇見李先生要求多麼嚴格麼？”

秦國夫人不肯多見小侯爺在這裡鴰噪，因而衝亭下大聲道：“李先生，聽聞先生本日要唱《清平調》，我久聞此調之名，卻一次未曾聽過，心中甚是等候，先生何不開端呢？”

虢國夫人等雖不太懂他為何這般不會變通，畢竟大師隻是要聽他唱個曲兒便可，也不懂他說的那些道道兒。但對於這位大樂工，即便是虢國夫人也不好逼迫他。

一旁的虢國夫人含笑道：“八妹，你是愛屋及烏啊，竹笛再好又有何用？還要看他技藝。湘妃竹笛我若想要能夠獲得一大捆，但我還是不會吹笛子。”

“湘妃竹的竹笛，做工邃密，比我見過的統統的笛子都要好。”秦國夫人淺笑低聲道。

楊釗無言了，秦國夫人發話道：“堂兄，讓王公子試一試吧，總好過連敢出頭嘗試的人都冇有。”

李龜年皺眉道：“你把個清平調吹成甚麼了？你覺得這首曲子是青館歌舞之曲麼？真是氣死我也，不成不成，罷了，本日不唱了。”

李龜年淺笑點頭道：“夫人莫急，老朽這便開端，但此曲乃琴笛合奏之曲，老朽隻要一雙手，操琴而歌倒是能夠，但笛音便無人相和了。剛纔老朽請虢國夫報酬我請一名會吹笛之人幫手，未知虢國夫人可有人選了麼？”

那郎公子聽李龜年說了這麼多，已經有點發怵了，說實話，常日吹笛子也就是圖一樂，在府中吹奏時家中來賓仆人都說好，在外邊彆人處於客氣也給好評，這也給了他很大的信心，也自發得吹得不錯。但現在聽到李龜年這個阿誰的一番晦澀話來，郎公子卻壓根不懂他在說甚麼。

難堪當中，互聽有人悄悄道：“要不……我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