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芳竹點頭道:“芳竹未曾聽曉,江湖之大,人外有人,恐怕又是一個世外高人。再說此事,既然…唉!還是臨時按方師叔所言吧,今後若赤陽回稟師門,再作籌算吧,如若不然,九烈門主恐怕非要雪然償命不成。”
而計雪然卻的心中大震,呆呆的望著小巧那難為情的麵龐,憑心的生出一股歉意,也不知是從何而來。見計雪然板滯,方化罵道:“如何,臭小子,連聲感謝都懶得說了?”
計雪然長舒了口氣,點頭道:“雪然自修習滄瀾心法,從未間斷,可固然修為不到,但途中確曾遇傷害,本就是欲尋得外公後請外公指導。”
計雪然念起甚麼算命先生崔道人,幾欲張口,但都感有失知己,方化看在眼中,實在不適,道:“你這孩子,事情清楚,又不怪你,怎還磨磨唧唧,依我之見不必去烈火門請罪,九烈那廝毫不講理,你如故意,去和赤陽講明便是。”
計雪然見尹芳竹這般,擔憂尹芳竹對未央宮起疑,連連解釋:“寄父,未央宮應與此事無關,蕭讓大哥同冉兒女人不會騙我的,寄父不是思疑他們吧?”
方化點頭,問道:“雪然,你受火蜱蟲之毒,雖是傷害至極,但在我手中也是不難救治,但是以一難,令我和你寄父深感迷惑,現在有幾個題目問你,若不便利,也無需答覆,你且聽好。”尹芳竹擺手錶示,計雪然會心坐下,心中彷彿猜到很多,忐忑起來。
計雪然終究坐定,將當時在移山道宗俄然失落的事情慢慢道出,除了將如何把蕭冉兒魔毒吸進體內說成是操縱手掌真氣以外,全數下實,半個時候已過,方化同尹芳竹的臉上均是震驚連連,特彆是尹芳竹。事情或許偶合,趕上移山道宗遭屠,又有魔門未央宮之人潛入,乾係嚴峻,尹芳竹身為王謝大派掌門,曉得此中有魔門參與以後,一時公私難從,有些語塞。
方化兩人笑而不語,尹芳竹笑中更有不易發覺的一絲無法,兩人俱知計雪然當前已無大礙,各自坐下。計雪然不知兩人何意,稍帶難堪的下床穿上衣服,站在兩人跟前,各喊了一聲。
小巧一言,尹芳竹臉上暗淡開來。尹芳竹此人自小跟從穀主狄雲錫,不說修為,但說涵養心氣,在江湖當中也是一等一的,不但如此,他對穀中端方甚嚴,對待違犯門規之事俱是從嚴措置,與那麵上儒雅的一麵極其相反,如果江湖大事,也都是敢作敢當,從不畏縮,此次計雪然雖說不是犯了門規,但倒是給烈火門帶來了滔天的費事,他不知出於甚麼啟事,竟也秉公一次,麵上不說,內心中卻早已衝突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