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點了點頭,北鬥君亦隨之點了點頭,他踮著腳拍了拍六耳的肩膀:“看來你的心機也很深,不過藏得太深也太好。好了,我奉告你方纔的啟事。我和小月之間固然惺惺相惜――咳,你彆這麼看我,真得是!我持續說,我們固然乾係甚是親厚,卻無關風月。南鬥阿誰冰塊臉就覺得我這類賣萌的‘鮮肉正太型’不對蕭月的眼,因此走上了另一條成熟的‘慎重臘肉型’之路,但是現在看來結果不甚抱負。”
一開端蕭月隻在北鬥宮外轉一轉,每過一天就要向更遠處走一走。比落第十五日的時候,她已經從北鬥宮一向走到九天銀河的河邊。
六耳非常認同地點頭,血眸中閃現幾分擔憂:“的確,當日啟事或許是阿月的姻緣紅線,但是她撤去姻緣紅線就覺得此事告終,但是撤去紅線後,我也冇有感受本身豪情減少一分一毫。”
“共具一身?”蕭月內心一沉,這但是不是甚麼好體例,處理肉身這件事還真是有點難度,總不能隨便找到一具肉身對付就完事了。
想起她師父,蕭月滿身高低冒出一陣幽幽寒意。千萬年前就因為她師父無聊,本身冇事捏起泥人來,並以牽魂之術賜其生命陪本身一起玩,冇想到她越玩越上癮,越玩越帶勁,不知不覺當中竟搗鼓出一大堆的泥人。但是本身親手創出的生靈不能隻賠著本身玩而不管其他,猛禽惡獸來了本身要出麵遣散,居住環境卑劣了還要親手修補,還要不時候刻存眷那些生靈的身心題目,此中重中之重便是生命繁衍的大事。她師父一開端還本事著性子做牽媒之事,但是長時候的辛苦早已消逝了她的初心,她就想著如何將手頭事情完整處理,以後便有了她師兄被她師父強行支出門下,本來一塊自在安閒的靈石現在隻能在忘川河邊無窮孤單地看著此岸花開;再然後便是蕭月入門,在她天真天真的年紀中接辦了她師父的事情。她還記得當時她師父那張明麗笑容,可歎她竟然過了上百年才悟出她師父的笑容並不是為了她已經能夠獨當一麵,而是終究擺脫了肩上沉沉重擔,重回清閒之身。
北鬥君愣愣地看著吼怒般的光流淹冇了六耳的身形,體內的血霹雷隆地湧上頭。沉著,沉著,此時必然要沉著,北鬥君安撫本身,深深吐息一番,顫巍巍地拿脫手機,撥通了南鬥星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