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曉得,前歲,周王實是給足了琅琊王氏的麵子,不但當廷首肯了右相王端所提的“屯田之法”,厥後,還派王箋去總理了“屯田令”。這般不落人後的看重殊榮,便是得慣了青睞的謝氏族人見了也會眼紅。如此,周王本日這般行事,也是不見怪了。畢竟,周王向來看重謝氏,本日之事,與前頭的“九錫之禮”,不過都是安撫謝氏的手腕罷了。
“謝永之?謝氏此主要推舉的是他?”說著,周如水擰了擰秀眉,光彩閃閃的眸中劃過了一絲不解,半晌,才悶悶地說道:“這朝堂之事如何牽涉進後宅了?”可說著,她又想起了前歲才家破人亡的錢閭,一時候倒也不好說甚麼了。直過了一會,她也未想出個以是然來,唯是倦怠地閉了閉眼,朝阿碧揮了揮手道:“這事兒我已曉得了,會晤機行事的。你也快歸去罷,明堂重地,謝姬不是君父的嫡妻,按理而言是進不去的。如此,她也臨時難堪不了兄長。你便儘好你的責,看顧好兄長,到時趁著便利,給他送些吃食出來罷。”
聞言,阿碧自失地搖了點頭,憂?地答道:“二殿下急務甚多,底子不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