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歌(重生寵文)_第69章 恕不從命第五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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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刃了施氏又如何呢?曉得是黨爭,是公子詹害了他又如何呢?他寵妾滅妻,不忠、不孝、不悌的名聲已是完整的坐實了。這以後,因老母的死,錢閭亦不需再去火食希少、瘴癘橫行的珠崖郡到差了。遵循祖製,官員家中父丁憂,應丁憂二十七個月以儘孝禮。孤零零清算了產業後,錢閭便扛著家中長幼的骨灰,心灰意冷地出發去了本籍惠縣丁憂。

聞言,那黑衣人蹙了蹙眉,低低隧道:“主子曾暗中拜訪琅琊王府,但王端並不見客。”

顛末方纔的震驚,本來橋麵上還尚隻要一步寬的斷麵現下已裂得三步寬不止了。而此次,漏出的磚石中有新有舊,新磚中更大多都暴露了大片的圬土,此中摻雜的雜質更是極其的刺目,偷工減料,已是昭然若揭了。

錢閭的了局不成謂不成憐,如此一來,鹽務一事也已被完整地捅破了。世人又都將孝廉看作是公子沐笙的門人,這般,公子沐笙亦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實是明裡暗裡都再難動手鹽務了。

聽她這麼問,夙英趕緊應是,又聽已上馬問了景象的炯七在外頭低低地解釋道:“道是這些天連著幾日都落了雨,昨個雨勢太猛,老橋就被沖毀了一段。”

三年前,朝廷撥款補葺鄴城周邊官道時,公子沐笙與公子詹鬥得短長,背麵漁翁得利,主事補葺如許的肥差便落在了向來不爭不搶,沉迷詩文的庶公子裎身上。但明顯,僅憑本日所見,周如水也該明白,她這常日裡悶不吭聲誠懇巴交的庶兄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了。

周如水正說著話,一腳還未踏穩,耳邊便是俄然一震。隻在瞬息間,她便清楚地聞聲了橋體二次震裂的聲音,這一聲極是高聳,亦極是悶重。她還不及反應,身後的夙英已先一步拽著她的手臂將她往尚自安然的橋頭推了一把。

見錢閭如此大張旗鼓,施氏便知自個是逃得過月朔,也逃不過十五的了。這麼一想,施氏更是心中一橫,想著再在公子詹處立個功,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了起來。如此,她竟乘機在錢閭的米粥裡下了毒。卻哪知,錢閭因著自個被貶去火食希少、瘴癘橫行的珠崖郡表情鬱鬱,實是前程未卜,悲從中來,竟是食不下嚥,推開米粥便草草回了屋。

聽了這話,周如水又皺了皺眉,她垂下雙眸,緊緊地捏動手中的帛書,低低地歎道:“物必先腐,而後生蟲。更何況,這已是附骨之疽了呀!”說著,周如水抬起眼,沉默地看向黑衣人,半晌才慢悠悠地問:“如此,兄長甚麼作為也無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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