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聲句句聲嘶力竭,滿是積怨已久。她似是在問周如水,也似是在問本身,隻是問著問著,她卻也彷彿用儘了全數的力量,俄然就寂然地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臂彎裡,像個脆弱不堪,失了根係的脫線木偶。
這時的符翎,高傲還是,嬌美還是,卻,周如水還是感覺心疼,還是止不住的心傷。她乃至想,如果她運氣再好一些,能重生在大兄去疆場之前就好了。
周如水一時也想明白了過來,不由輕聲問她:“阿姐,你但是為了祭拜大兄,才違令逃出封邑的?”
符翎字字珠璣,叫周如水幾近啞口無言,她不由皺了皺眉,半晌才道:“從麵前看,天然舉步維艱。但論長遠,倒是無益國之社稷的。畢竟,天下真正的開闊英才,隻會認阿兄為主。”
周如水隻感覺,因符翎的傷痛,她的心口也俄然被一根極其纖細的線繞住了,那線悄悄地拉扯著她,扯得她又疼又酸,又疼又痛,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旁的人我也懶得講,不過是提示你罷了。謝釉蓮可不簡樸,這幾年來,她受了多少非議?被多少人記恨?心字頭上一把刀,她能忍得下來就毫不是個簡樸的角色。”說到這,符翎懶懶地挑了挑眉,她深看了眼周如水,也不知是想到了甚麼,俄然就揚起了嘴角,笑道:“我聽聞,你看上琅琊王三了?也是了,那劉崢算個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