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背麵倒是謝釉蓮一腳踹了太子,她好好的太子妃不當,竟然勾搭了周王,一躍成了後宮的愛妾。
符翎出世後,周岱也未曾收斂她荒唐的行事,隨便便以“福臨”二字的諧音“符翎”為名,替她入了玉蝶。福臨,符翎,聽著這名字,再瞧瞧周王為她賜封號為“安然”,倒似符翎非常受寵似的,但究竟卻並非如此。
世人皆知,長公主岱自居長公主府,喜淫好色,廣召男寵。她的男寵浩繁,乃至於符翎的生父是誰?至今都無人曉得,更無誰敢問。
見她們如此,周如水亦猜疑地頓在了原處,她淡淡瞥向她們,不解地問道:“怎的了?”
這廂,連夙英都忍不住唏噓,“果然是君心難測,昨日,齊姬與高氏還寵冠後宮,無人可及。哪知本日,卻落得如此了局!”
厥後,即便周王曉得太子對她的愛超乎兄妹,還是為太子賜了婚,封了謝釉蓮為準太子妃。頒旨當日,符翎頓時便惱了,她大鬨了一場,幾乎將宗祠燒成了灰燼。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終是做不成他的老婆。
聞言,周如水悄悄一笑,她支著下顎趴伏在窗台上,輕浮的罩衫已從肩上滑落了下來,暴露了半邊烏黑的臂膀。她淡淡地,和順地嘲道:“喜得一時寵,整天困於籠,她們的結局自入宮那刻起,便早就定下了。”說著,周如水淡淡眺向了外頭的天氣,她嬌美的麵上有些懶慢,有些孤寂,半晌,才情量著揣摩道:“姑母這是在暗溝裡翻了船了。疇前母後在宮中時,她還曉得收斂。現在與謝姬鬥得狠了,又冇了母後的挾製,隻一心想著奉迎君父叫君父大悅,從而免了符翎的罪罰。這才求成過分,自亂了陣腳,落得了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了局。”
做主子做母親的都不經心,上麵的仆婢天然會有樣學樣輕看符翎。公然,符翎出世那年,就幾乎凍死在了酷寒中。彼時,若不是太子洛鶴故意要去看看符翎,不管不顧地入了長公主府的後宅。本日這天下,怕是早就冇了安然縣主了。
她話音才落,瀞翠也端倪一動地湊上了前來,跟著勸道:“女君,今個時候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了罷!再說了,當下長公主府還亂著呢!哪有工夫理睬您呐!何必自找敗興呢?”
事隔經年,很多人都決計健忘了謝姬曾是準太子妃,但是,符翎記得。多年前,她要為太子出氣,太子攔下了她。現在,太子死了,再也無人能攔得住符翎的鞭子了。符翎用太子洛鶴親手為她做的軟鞭,狠狠抽倒了當時榮寵正盛的謝姬。她在恨,恨謝釉蓮不識好歹,丟棄了她視如珍寶的兒郎。她在怨,怨若不是謝釉蓮一躍成了後宮愛妾,太子也不必為避嫌自請領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