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周如便支開了眾婢,自個在花圃裡玩起了雪。她調皮地扯了扯枝頭上掛滿了雪的樹枝, 又在雪地裡來回地跳了跳。如此還感覺不過癮,終究彎下了身去,將手爐往地上一放,捧起一大團雪,捏了個拳頭大的雪球。
見著這景象,周如水皺了皺鼻子, 叮嚀了宮婢領著婁解歡乘肩輿出宮後, 便捧動手爐, 踏著麂皮絨靴在雪地裡“滋滋”踩了幾腳。
聞言,周如水神采一白,眼都瞪圓了!她驚奇地問道:“三郎如何曉得的?”
兄長便常言,她在胎中可奸刁了,成日裡就喜在母後的腹中“摩拳擦掌”,不時便是一通腳丫子。偶爾表情好了,纔會隔著母後的肚皮,悄悄伸出小手碰一碰他。婁後見她活潑,對她更是愛好,深覺著她是個惹人惦記的,便常對著腹中阿念,阿念地喚她。卻哪曉得,背麵,她老是隔三差五的抱病,病病殃殃的叫民氣酸。如此,為了叫她身強體健,詢了太卜後,她便成了“凶悍壯碩”的兕子。
她隻這麼一說,卻不想,王玉溪真的就俯身就著她的手,吞下了那塊飴糖。
因她幼時體弱,婁後盼她身強體健,便為她取幼字兕子。但她尚在胎中時,卻實在未有半點體弱的模樣。
這麼想著,周如水伸出指頭便戳了戳王玉溪的胸膛,非常迷惑地計算道:“你疼麼?我不是做夢了罷?”
但即便如此,她也覺著這雪挺都雅的,白皚皚一片, 不曉得有多潔淨!如果她不懼寒,都想躺在雪地裡滾上兩圈。
周如水正呆著,王玉溪已低低笑出了聲來,他定定地看了眼她被冰得通紅的手心,將手裡的雪球往地上一扔,便握住了她的手,悄悄地摩挲著為她取暖,似笑非笑地問她道:“如何,小公主方纔病癒,便又不安生了?”
彼時,風雪冰冷得駭人,一陣冷風颳來,吹得二人的衣袖都獵獵作響,周如水被王玉溪半個身子護著,隻感覺他的唇溫軟地不成思議,隻在她指尖一觸,便叫她渾身一酥,結健結實地鬨了個大紅臉。
作者有話要說: 架空,根據本身的愛好胡想修建文明、修建汗青的腦洞大開的作品罷了。
隻過了半個時候, 便又下起了雪。雪花紛飛,如搓綿扯絮,不一會兒,四周就都銀裝素裹地又上了新裝了。
在宮中,還是在她自個的寢宮裡見著了王玉溪,周如水直是目瞪口呆。
說著,他便輕笑著望住捂著額翹起嘴來的周如水,輕拂了拂她發上的雪,麵無微瀾的,低低地說道:“本日恰逢十五,先約在前,殿下既被罰了禁閉,溪隻好自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