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想起朝中混亂,想起君父在三公麵前承諾“開啟中周寶庫者得太子位”,他的心中又是一動。公子崢終究狠下了心,他咬著唇,聲音**地回道:“兕子,我定會請最好的郎中,保你性命無恙。”
好一句,與你劉崢何乾!
我的心頭血,你要麼?
聞言,公子崢大怒,望著周如水眼底深深的討厭,他隻覺胸口被尖刀狠狠地刺了兩下。他騰地便沉下了臉,跨步上前,想也未想就朝周如水揚起了手掌。
周如水再不肯給他分辯的機遇,她憤然道:“劉崢,你真真是個小人!你不要這孩兒也就罷了,可你卻恰好騙我說可將他留下!你不要他也就罷了!卻誠懇要我畢生不得有後!我曾待你不薄,可你卻仍如此害我!你就是要我周氏絕戶對麼?說到底,你是偶然啊!你竟從未曾因我愛過你,而對我心慈手軟過一回!”一番聲嘶力竭後,周如水的聲音卻垂垂軟了下去,她眸光垂落,一語道破後,竟似是用儘了全數的力量。
一抹欣然浮上心頭,周如水緩緩低下頭,她再不看劉崢凶暴的臉,自顧自的悠悠地說道:“先祖藏寶以後,世人皆想得之。但是世代瓜代,幾百年疇昔了,連我周氏族人都不曉得,所謂的寶藏到底是甚麼?那邊頭的東西,到底是能救世?還是會害世?誰也不曉得。隻是每任帝王都需盟血刹,承諾若非萬不得已,不得啟用鳳闕。這此中的事理,一是因實在不知內裡乾坤;二是因開啟寶庫,光有鳳闋還是不敷的,還需有另一樣東西。”
解釋?還能有甚麼解釋?難不成還是為了她好麼?
說到這,周如水苦澀地笑了笑,“當年,我周氏先祖失德,為守庫中辛密坑殺了統統築建寶庫的八方異世。那些異世臨死時一齊做法,帶著對我周氏一族的仇恨怨怒,為寶藏種下了致毒血咒。是以,若要開動寶庫構造,必須先用血祭。隻要鳳闋玉配上我周氏直係族人的心頭血,寶庫石門纔會被翻開。中周寶庫的鑰匙,實際上是那玉,也是我周家人的心,乃至是我周家人的命。你想,若不是家屬內鬨,或是天下將傾,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要嫡親的心頭血,背那樣的惡名?你們都道,周王昏庸,但君父雖是昏庸,卻真未有過虎毒食子的時候。劉崢,這一點,你還不如我那昏庸的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