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公子詹也在。或許是琅琊王氏向來中立,公子詹也有收納之心。竟是未有落井架石, 反是欣喜君上道:‘琅琊王氏向來衷心,王端向來儘忠陛下,想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更何況,據兒臣所知,王三當時便當著世人的麵直言,‘君子不器。’已是道瞭然不受所惑之心。‘如此,君上才暫隱了肝火,不再提及。或許,本日王相上書也是是以罷!畢竟屯田是利國利民的大事,自此事而觀之,王氏一片愛國愛民忠君之心亦是拳拳可見,六合可表。這般,倒也恰好免了君上的狐疑顧慮了。”
現在,謝釉蓮講符翎歹意打死了她的主子,就不但是道符翎心毒,更是在狀告符翎到處都在與她作對了。畢竟世人都曉得,當年,謝釉蓮原是先太子洛鶴的未婚妻,可終究,她卻成了周王的愛姬。父占子妻向來都是周王的痛腳,現在事隔經年,符翎卻仍糾著謝釉蓮不放,連她的主子也不放過,看來看去,都等因而在打周王的臉了。
想著, 周如水不耐地搖了點頭,企圖甩去心中澎湃的謹慎思。她纖細的指尖漸漸地把玩著玉簍裡的夜明珠,聲音一時候就像是籠著一層雲霧的紗,她淡淡地說道:“以後呢?出了甚麼事了?”
彼時,周岱的腿都跪麻了,倒是動也不敢動,她都未開口便是一塌胡塗了,如果再開口,豈不是要被謝釉蓮往死裡糾錯?如此,她更是不敢承諾。隻是一再的朝周王伏拜,避重就輕地哭道:“陛下息怒,是臣妹教女無方!她幼不時,臣妹隻顧吃苦忽視了教誨,對她從不管顧,才養得她嬌縱無能,率性妄為。現在,臣妹有罪自受,醫者都道,臣妹再無子嗣之福,這平生也就隻會有符翎這一個孩兒了!這般,也算是自個的孽債自個還。如此,還請陛下看在臣妹子嗣無福,孤兒寡母的份上,饒了臣妹母女這一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