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歌_第55章 徽歙朝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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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冇有舉高世人,也未接柳鳳寒的話茬,他隻是一臉不覺得然的,鄙棄地點出,你柳鳳寒就是錙銖必較的商戶,實在低不成聞,不值同處。

柳鳳寒彷彿從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兒郎,他玩味地冷瞥向了張黎和耿秀,不屑地重重一哼,便言之鑿鑿道:“當年,吾父柳震是販布的行商,在江坪做些小本買賣,僅可餬口罷了。為了儲存,他十三歲背井離鄉,屢經艱苦,才終究有了一方薄業。吾自十歲起接過父幟,跋涉山川,糜費款項,捐軀光陰,整天馳驅,方纔有了柳家本日之成績。吾一身吃用全為心血所得,倒不知因何不能與你這般日日歌樂,不知斤兩的所謂‘高門’同坐了?”

歙商之行腳, 常常數年不歸,不辭山高路遠,山陬海阪,孤村僻壤,乃至外洋,無不涉足。他們年複一年在外勞累,黑收回門白髮還,卻還是迫於儲存,代代傳承,無怨無悔。

被笑急了的莫姑子一時也紅了眼,惱道:“耿氏!耿氏現在算甚麼?傳聞耿氏本家的大爺也是個喝酒耍混冇出息的!哼!”

一陣鬨鬧間,那頭,終究有個思路清楚的姑子問道:“唉!莫姑子,你又如何曉得耿姑子昨夜去尋方家郎君了?”這話,是問那挑起話頭的圓臉小姑了。

“奇了,常日耿姑子常與方家兒郎說話,今個怎不見她露臉了?”

她正胡思亂想著,另一頭,柳鳳寒已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即使被輕視誹謗,暗淡的月光下,他還是顯得漫不經心,落落風雅。這類遊刃不足,直叫柳鳳寒少了一份紈絝,多了幾分結實。他淡淡地眯了眯眼,那至美的眸中便似是含了一縷深遠的光芒。

“那就是說,張家姑子也想私會方家郎君了?”一旁,又有姑子驅車湊上前去,跟著嚼舌根道。

張黎想著方纔他嗤罵她的言語,想著他一個商賈,卻還敢直言調侃她“醜人多搗蛋,真是工於吠影吠聲的東西。”心中本就堵著的惡氣更甚,直是越來越惱火。這會也再無了甚麼顧及,她揚起下巴,便居高臨下地瞥向柳鳳寒,冷言斥道:“徽駱駝?哼!仕農工商,販子最末!他倒是把我們都當作了傻子!戔戔一個行商的庶人,倒是好大的架子!”

但,徽駱駝又如何呢?他俊美、幼年、繁華又如何呢?還不是個徒有阿堵物的庸人俗物?

也是了,耿秀眼低手也低,一味攀附卻冇甚麼聰明手腕。這欺耿氏虎落平陽的話語又生生被炯七這正主聽了個正著。自個的家屬,現在淪落到隨隨便便幾個小家姑子都能誹謗輕視,炯七如果不氣,才真是說不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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