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中明白的很,若與公子裎這般辯論皮子,怕是蠻賊都打來了,這事還捋不平呢。更公子裎實是個無真本領的,真叫他去禦敵,叫他去奪回蒲城一雪前恥,實是以卵擊石,癡人說夢。遂這事,快刀斬亂麻才為上策。
周如水斜眼看他抵賴,冷哼道:“然犒獎百姓也罷,祭奠亡民也罷,這些個所出都是城中士族所捐,你怎的不報?這濫用的是哪門子的公使錢?”說著,周如水也是恨恨,心中苦楚,氣道:“人老無能,神老無靈,君父是真真老了,才叫你來督軍!你懂甚麼兵法?又懂甚麼治下?草包一個,卻心比天高!”
白虹貫日,災害將至了。
見此,公子裎神采一變,他想著與周如水周旋怕要費很多工夫,卻未想,這小姑子家家俄然就發難,直接便抵住了他的喉結,膽小妄為地對他以命相脅。心中巴不得撕碎了她的臉,麵上倒是訕嘲笑了笑,梗著脖子道:“阿妹怒甚麼?難不成你看上了那蕭望?”少頃,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獻媚地朝周如水眨了眨眼,持續道:“蕭望確是色彩不俗,你既歡樂,徹夜為兄便先助你睡了他。來日,再將他送回牢中便是了。”
“窩囊廢!”接過兵符,周如水嗖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中含著鄙棄與討厭,冷酷至極亦嚴肅至極,她嘲笑著道:“你若對峙己見,誓死不放,我倒敬你一條男人。然你知死便退,真是連周珩都不如。”說著,她已沉下臉,決然喝道:“來人!關了他,擇日遂吾一同歸鄴。”
聞言,王玉溪望他一眼,眸中含笑,正要說話,卻覺眼中一刺,緊接著,城中到處響起了尖叫之聲,有人喊道!“嗚呼哀哉!天要亡吾!白虹貫日!竟是白虹貫日!”
周如水撇嘴,也知此理,挑了挑眉道:“那便先交出兵符,天水城的承平是大兄用命換來的,容不得你這庶子踩踏!”
聽了這話,周如水真被他氣笑了,幾案上的小食尚冒著熱氣,她看著公子裎的目光倒是一片冰冷,既威且煞,冷著嗓門道:“我懶得喝你廢話,要麼交出兵符,要麼交出狗命,你自個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