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展信不由失容,韓拔軍功彪炳,威震北境,硬是力挽狂瀾,擋住了蠻賊一次次的猛攻。卻不想季孫之憂,在蕭牆以內。這般的良將未得馬革裹屍,竟是無辜喪於內宅。他家中有一老仆,鬼迷了心竅,知是城中兵缺糧少,不信蒲城能得守,便趁亂偷了韓家的財帛,妄與兒孫同逃。背麵到手,貪婪更甚,受了特工勾引,隻恐被韓家發覺,緝捕入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了把夜火,要燒死韓家滿門。偏生這日老城主韓拔正在府中,他大哥體邁,因戰心力交瘁,深睡當中,竟就生生命喪了火場。
自此,蒲城失守!
她一動,王玉溪也動了。周如水都不知怎生回事,一個倒置,便成了他伏在她身上。幸虧他未壓著她,不若此,他和座山嶽似的,她真接受不住。便聽他悄悄一笑,明潤的目光由上而下落在她身上,指帶東風,拂過她的肩頸,拂過她飽滿的胸脯,緩緩摸索在她的細腰之上,他眸光幽深的看著她,乃至帶著些媚,真是傾城禍國之色,一麵吻她的耳垂,一麵道:“小公主想逃?”
隻麵上不露,身下卻不聽使喚,便聽周如水嚶嚀一聲,精美的眉頭又是一蹙,此次話都打著顫,摟著他的腰,有些騎虎難下,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謹慎翼翼垂著眼道:“你怎的總戳我?”說著,聲音愈來愈低,到最後一字時,幾近低不成聞。
聞言,王玉溪眉頭跳了跳,眉宇間慣然的悠然亦淡了幾分,耳垂如血滴,卻八風不動地漸漸一笑,含著笑問她:“那阿念覺得該如何?”
聞此凶信,朝中百官皆是色變,無有不悲號出聲者。向來對事漫不經心的公子詹亦蹙緊了眉頭,更莫言帶傷上朝的公子沐笙了,他仰開端,深深呼了口氣,一是不忍如韓拔這般筋骨俱碎以命相守的虔誠良將如此喪命,二是未料蒲城竟會如此失守,心道是天命無常,天水城危矣!
明顯下頭燙如火燒,卻他的神態眸光都是極致的安好,好似他倆並未如此的荒唐。周如水被他這句神來之筆鬨得愈燥愈羞,嗔也不是,惱也不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急得抬手去掐他的胳膊,隻覺此人真是雲山霧繞慣了,真是半點不透。這一掐倒是掐扯不動,未想他常日裡神仙般的模樣,腰上的肉卻硬邦邦的。一時急得直哼哼,手一脫力,更是愣住,竟是不謹慎拽脫了他的中褲,小手結健結實握在了他的龐大之上。周如水一雙杏眼頓時瞪得溜圓,隻覺手中濕滑堅固,握著也不是,放也不是,心都將近自胸口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