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兄長曾言, 鳳闕非寶, 反為禍石。她靜待了這麼些年, 便是等著有一天,她能將這塊燙手山芋親手扔給劉氏族人,叫他們日日夜夜懷璧自罪!求而不得!而現在,劉崢的貪婪不敷,叫她能得償所願,也叫她絕望非常。她不由想,這就是她往昔傾慕的兒郎麼?她是瞎了眼罷!
瞅著端硯,周如水眯了眯眼,稍餘,她嬌俏一笑,朝夙英奧秘兮兮地揚了揚眉稍。
見周如水這行動,中年文士較著一愣,他盯了那端硯一眼,再次一禮,道:“實不瞞千歲,本日府中有宴。”
因他的話,周如水摹書的行動一頓,她隻覺心口一熱,彷彿竄上了無數隻螞蟻。見王玉溪越走越近,目光正朝她摹的這些字看來,她倉猝地,下認識地用手臂擋住了自個謄抄的《是非經》,紅撲撲的小臉騰地就沉了下去,不知怎的,忽就像隻惹急了便呲牙的兔子,朝他不滿地嗔道:“我為甚要隨汝習字?”
“這事兒也是怪!如何自個的娃兒不要,偏要換個無親無端的來?夫人這胎雖不是嫡宗子,但換個外人來占著庶宗子的名分,也是不好的罷?”
“可不是!前幾日大夫棲來時,麵色也是死白一片的。我聽他說,這夫人的身子幸虧短長,這胎流過後,怕是活不過兩載了。公子當時大怒,幾乎把禦賜的屏風給砸了。並且,昨日我還見總管引了幾名與夫人孕期相仿的婦人進門,聽管事的說,是要備著換子用呢!”
天空萬裡無雲,不知過了多久,溫馨中,王玉溪在十幾名劍客文士的簇擁下回到了竹苑。周如水聞聲抬開端來,便見他一襲白袍,白玉束髮,緩緩朝她走來。他的姿勢雍容,悠然中透著清淨,直是彷彿月仙。
太陽灼灼,風過耳畔,馬車直接駛入了王府內。到了苑門,夙英被留在了苑外,唯周如水跟著酒保入苑。
待他走遠,眾仆婢紛繁出院, 忍不住就悄聲群情了起來。
再想到王玉溪清透高遠的通俗眸光,她就不由在回宮與不回宮之間掙紮著,更是迷惑道:“但,如何會是與他一道習字呢?前幾年,母親倒想叫我隨三郎學琴的,但當時他不在鄴都,這心機便也消了。現在倒好,阿兄送了方端硯來,倒是叫我去王三郎那兒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