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量不小，脫手又毫不躊躇，我涓滴冇有防備地結健結實捱了這一巴掌。‘殘破’門口，向夢驚呼一聲：“陸鳴！”穿過橫七豎八的桌椅來到我的身邊，護著我對林裳厲聲說道：“你瘋了嗎！要報警是嗎！”卻因認出了林裳而驀地噤聲，小聲問我：“她……她是那晚的阿誰……林裳？”

伴計們四散清算混亂的殘局，叮咣叮咣地挪動桌椅板凳，打掃地上碎玻璃渣。花逝戴滿誇大金屬戒指的左手拇指靠弦，四指順次彈出，一段節點慎重但情感輕巧的弗拉明戈舞曲就此響起。

女人吸了口煙，一陣綿長的煙氣伴隨她有些煩躁情感的氣味撥出很遠，她終究轉頭看我，相互認出了對方。

但她冷視著我的存在，還是寂然地坐著抽她的煙。我再一次環顧這被砸得臉孔全非的酒吧，有點不信賴這都是林裳所為，歎道：“也不怪你砸店，這間酒吧本來就叫‘殘破’。”

“這條街上，酒不算假。”

林裳終究淺笑，提起了酒杯淺抿一口，然後從身邊的小包裡取出一張支票，填寫了幾個數字遞給花逝，花逝看也不看，接過遞給身邊的伴計。

我鑽進吧檯，從一片混亂中翻出了些臨時能用的酒具，調了兩杯百加得，像端著兩支蠟燭似的端到了林裳身邊。檸檬片上的火焰光照下，她斑斕但若凝霜的神采似要結冰了普通。

林裳暴跳而起，掄圓了的胳膊一掌打在我的臉上，罵道：“你他媽誰啊？你也敢管我！”

“請你喝的，這杯免單。”

花逝不知甚麼神采地環顧了一週本身的酒吧，拖過一條板凳坐在了林裳的劈麵，和林裳對視著抽完了整支雪茄，問阿寺：“你給這位美女唱了首甚麼歌？”

窗框裡有個倩影在暗淡中忽隱忽現，我瞧那身影彷彿有點熟諳，便向門口走去。“殘破”的伴計倉猝拉住我說：“三兒，彆出來，內裡那女子瘋了！把穩彆傷著你！”我擺脫了他的拉扯說：“冇事。”鑽進了大門。

林裳對我和向夢說：“坐吧，這酒不錯，一小我喝未免太孤傲了點。”

伴計先邃密地擦淨吧檯，然後從背景取出一隻色彩厚重的琴盒，謹慎翼翼地擺在吧檯上，取出了一把看似暗淡但又彷彿帶著光環的弗拉明戈左手吉他。花逝饒有興趣地接過了吉他，略調了弦，用下巴點點立著的伴計們說：“清算清算，買賣該做做著。”

花逝聽罷，蕭灑一笑說：“你冇錯，是我錯了。”

阿寺仍然捂著左邊的臉頰，因花逝的態度而變得情感氣憤，他的視野掃過我，在我的左臉上特彆瞅了一眼，我摸摸有些紅腫疼痛的臉難堪笑道：“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