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喵妹兒的貓食盆裡倒進貓糧和水,喵妹兒嗷嗚叫著大快朵頤起來。林裳蹲在我的身邊,悄悄撫摩著喵妹兒的脊背,一副很垂憐它的模樣。我回想起與林裳的幾次相見,胸中鬱結起很多的迷惑:半夜的單獨拜訪、科華南路上巧到不成思議的車禍、另有那枚能翻開我的屋子的黃銅鑰匙……
“我笑你一個52歲的中年婦女,卻具有25歲少女傾國傾城的容顏,這可當真是奇了!”
“一支曲子的時候又不長……”
她冷冷問我:“你如何曉得我25歲?”
我終究按捺不住,皺著眉問她:“為甚麼你會有這裡的鑰匙呢?”
林裳像個高大上的白富美一樣翩但是去,留下我單獨抱著吉他來到陽台,抽著她送給我的X玫瑰,按下和絃,悄悄掃動琴絃,彈了個憂而不傷的琶音……我想,不管她是真的對我的吉他曲有所等候,還是給我個練習吉他的空間,我想,我都在這個不平凡的月夜裡有所收成……
我問她:“我在這裡住了將近三年,那你是甚麼時候住在這裡,又是甚麼時候分開的呢?”
林裳問:“你笑甚麼?”
我送林裳到門口,問她:“那我如何聯絡你,起碼要奉告我你的電話號碼吧……”
林裳嘲笑一聲:“無聊!”
我淺笑不語,心知女民氣海底針,半句話說得不對,她們的心海便會頓時晴轉多雲、陰轉大雨。此時的我,無妨臨時沉默,讓這驟雨快下快停。
林裳小聲答道:“嗯……你、你彆盯著我看呀,快點開門給喵妹兒喂吃的吧!”
我猜疑的接過了鑰匙,手指與鑰匙相觸,立時有種斑班駁駁的凹凸不平感,匙尖插進鎖芯的過程有些生澀,銅鏽脫削收回吱吱喳喳的鋒利的聲音。
“啊!我如何忘了這事!”我倉猝去寢室裡取出好久不彈的Kepma吉他,吹去落在它大要的灰塵,拿著回到林裳身邊。
林裳用一雙美目看看我,眼神裡有一種對前塵舊事回想的情懷,柔聲說道:“實在我和你一樣,也是這間老屋子的租客,隻不過,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冇有忘,是一千塊錢、一枚鑰匙,另有一支吉他曲。”
“可你喝了啤酒!”
林裳的麵上有了一些笑意,說:“真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成了妖精?”
我不由問道:“為甚麼你隻不過25歲的年紀,提及話來卻那麼老成,總讓我有一種時過境遷的失落感呢……”
我這邊欣喜萬分,林裳卻黯然失神,說道:“我租這間屋子的時候,也像你和喵妹兒一樣,和豆豆相互伴隨。彷彿豆豆和我的乾係,比它和房東佳耦,它真正的仆人還要好很多。隻是,想來豆豆現在已經不在這個天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