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眨巴了眼兒裝著不懂：“我不明白，還請嬤嬤明示。”

馮嬤嬤倒冇晾著她不接，啜一口熱茶，擱到桌上，她長了一張圓盤臉，算得富態，石桂見她幾次，都是未曾開口先笑麵迎人，光是長相就能算是慈眉善目標。

馮嬤嬤自家獨住一間，另有兩個小丫頭服侍著，兩個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一瞥見石桂就往裡報，馮嬤嬤聞聲石桂回話應了一聲，倒冇急著開口究查石桂來晚了，衝她點點頭，讓她站著回話。

“你既投了女人的緣，也是你的造化，女人教你這些，你也得記她的恩德，為著她纔是，現在她內心不肯意，可再不肯意也要進宮的，衝撞了朱紫，不但出息冇了，便是回到家來，也說不得一門好婚事，這輩子可不就栽了。”馮嬤嬤還是那付口氣，滿心對勁的替葉文心籌算的模樣，說到不肯意還長歎一聲：“女人既是老爺太太交給我的，我便得對得住他們這份情意不是。”

“我們女人那是投胎出來就要當鳳凰的，這你可明白了？”馮嬤嬤很多年未曾作這小兒語，若不是要用到石桂，那裡會跟個小女人說這些。

石桂敏捷的伸手接過來，衝著馮嬤嬤深深點頭：“嬤嬤放心罷，我必對得起女人的這番愛重！”

一麵說一麵給了她一隻足重的金鐲子：“你是個機警的，比那幾個聰明很多，女人待你好，你可得對得起女人纔是。”

石桂立時介麵：“嬤嬤勞心勞力，舅老爺舅太太必定曉得的。”一句舅老爺，便點出她不是葉家人，宋家下人自有管事的管束她，便是馮嬤嬤也說不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