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的那一件卻拿歸去叫她娘做，她家裡雖過得費事，可上頭總有三個姐姐，她的活計幾個姐姐幫著紮上兩針，冇一會兒就好了，到現在針線還作得磕磕絆絆的。

玄月娘一聽葵扇似的巴掌落到她身上：“你是發了橫財了？她少條褲子穿，同你有甚個相乾的？少你這二尺布，她還光屁股不成？”

葡萄曉得今兒有糯米糰子吃，偷空返來，一見打起來了，一人一嘴把事情聽了個清楚，作勢拉架，暗裡狠狠掐了玄月娘一把，鄭婆子見有人助陣，指了葡萄：“你去把你mm叫返來，我倒要看看，哪個還敢再潑臟水。”

連跟她跟葡萄都不開口要東西了，如何會問同屋的小丫頭子要，鄭婆子高低打量了她一眼，哧得一聲嘲笑出來：“這話倒希奇，莫不是你女兒把東西送了相好的，隨便就汙賴了人？”

玄月娘一口啐在女兒臉上，料不到女兒敢騙她，想一回當是石桂把自個得著的布給了鄭婆子，反來問玄月要布裁褲子穿，到底不敢往葉文心那兒去鬨，卻去尋了鄭婆子，一進門就瞥見她炕上擺了兩塊布，一塊秋香色的，一塊是蜜合色的，俱是小丫頭子穿的。

玄月話都說出了口，石桂也不是白給了她的，下回領布便還了她二尺秋香色小聯珠紋樣的葛布，拿葛布抵綢差得太遠了些，可玄月也實在是寬裕，她發下來的這點子東西，她娘內心頭都有一本帳，她瞞不住，把東西全交了上去，想著這布總不打緊，就是她娘問起來，也好有個說頭。

正磨粉呢，玄月娘氣沖沖出去，一拍炕桌：“你乾女兒要褲子穿，竟來打我女兒的主張，貪了我這二尺布，我叫她不好過！”

恰好是這二尺秋香色的葛布惹了事出來，玄月娘把那布一抖落開來，平白少了二尺，問了玄月，玄月偏不敢說，吱吱唔唔扯了謊：“是，是石桂少了條褲子，我借給她的。”

玄月聽了還真好受一些，家裡四個女兒，越是小越是不受寵嬖，也就是她年紀對得上，要不然也不會花這很多錢把她送進院裡頭來。

葉文心的東西，她說是用舊了不要的，也另有八成新，筆頭不說，筆管倒是好東西，便是這一套筆也得值上幾錢銀子，瓊瑛看著便笑：“女人賞你的呢，可彆不識貨，把好東西白糟蹋了，這筆頭上但是玳瑁。”

再有幾日就是水官節，她撿了空兒在家裡磨新糯米做小糰子，一種裹了豆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