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臉上帶笑走得遠了,手上竟還捏著一把新奇的石榴花,石桂淡竹麵麵相覷,老太太一時管不到,她的禁足令就廢了不成?
的紅包,這些個錢攥在手內心都要燙了皮,叮噹響個不住,恨不得一氣兒全花出去纔好。
淡竹生得眉眼靈動,活潑跳脫的戴在她頭上最都雅,輪著石菊,那便是八寶群花更好些,螳螂舞群花吐蕊,相互比在頭上看了,吱吱喳喳一條後巷子都是鶯聲燕語。
石桂石菊頭挨著頭笑,淡竹也不過氣上一句,肚裡也不曉得如何就藏了這很多事,眼看著一個疇昔,連人家八輩兒祖宗都能說上來,又推一把石桂:“你可曉得,現在你乾姐姐那塊地兒可成了寶地了。”
一杯飲儘了,笑嘻嘻回身走了,反是宋勉怔忡了好一會兒,這才舉起那杯子來,舌尖沾著一點兒,再冇想到這酒竟如許辣,也是一口飲了,想一想輕聲道:“祝你早日回家。”
托盤裡頭是五毒艾草,一碟子五毒餅兒,另有幾張剪成紅葫蘆的彩紙,石桂一起往至樂齋去,宋勉站在窗前讀書,石桂回返來都在節裡,是以回回都遇不上書僮,托盤裡頭擺了五六隻粽子,一隻剝了半邊皮兒,已經咬掉了一半。
淡竹前兩日就想好了,要幾個小菜,再要一壺雄黃酒,她們三個恰好輪值,一早就拉了石桂今後巷子去,一溜兒擔子上頭看過來,眼睛都看得花了,手裡捏了一把,也挑不出吵嘴來,比在頭上看一回,舉了小靶鏡,一麵照著一麵問:“我戴哪一個好?”
“那可不是麼,太太要放小我,那也是該當的,可表女人怎辦?”誰都曉得宋蔭堂娶葉文心那是板上釘釘的,這一回蒲月節裡冇送東西來,葉氏派了人去,連宋蔭堂都預備了好些個東西送疇昔,若不是領著差事,還想自個兒跑一趟。是老太太給攔了,那頭再好,孫子的出息纔是最要緊的。
“我曉得你冇那些個想頭,你要真有,我們也好不成。”淡竹把頭挨在石桂肩上:“你且不曉得,春燕姐姐要把玉蘭姐姐調到大少爺屋子裡去。”
她們都買了,貨郎便笑眉笑眼的把一籮兒豆娘送到石桂麵前:“兩位都有了,女人也買一個罷。”
淡竹噘了嘴兒不甘心,內心把錦荔罵上十來回,石桂推一推她道:“你們倆先去園子裡甲等我,把吃食帶了去,我立時就來尋你們。”
石桂拿著粽子找到淡竹兩個,園子裡頭熱熱烈鬨都是人,一打眼看疇昔,還都是熟諳的,石桂眼兒一掃想尋一尋葡萄,淡竹早已經剝了好一會瓜子,把裡頭果仁挑出來,石桂誠懇不客氣,抓了一把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