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喪親以後，方雅伈把對馮姚依靠那份感情、全都轉移到殷立品上，一時顯得格外脆弱和貧乏安然感，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殷立，恐怕他長出翅膀從本身身邊飛走。這一天下來，把殷立累的夠嗆，隻要分開方雅伈半步，她都不肯，哪怕上洗手間也要帶著她。這麼一來，殷立運營感情，無微不至，讓方雅伈大為打動。

死者是教養他的阿姨，嫌犯又是出世入死的朋友，一麵想著報仇一麵又故意庇佑。此案疑點頗多，在他看來另有查對的空間，隻是拗不過方雅伈和安蒂夫人兩麵夾攻，不由長歎：“你們籌算如何措置他？”安蒂夫人冷聲說：“任何人任何地點現他，當場槍斃。”殷立大吃一驚：“當場槍斃？就算他該死，也應當問問他為甚麼要殺人吧。”安蒂夫人說：“除了你我，誰能從他嘴裡問出話來？到時你問還是我問？見了他我會忍不住心軟的，李樹仁骸骨未寒我就要殺他的兒子，你教我如何忍心處決他？我不想在這件事上橫生枝節，如果不將他正法，我對不起雅伈和雙魚會會員。”

方雅伈點頭說：“嗯，媽去22區之前給我列印的一張麵具，身份護照一應俱全，她也給你預備了一份，以防不時之需。”從兜裡取出一張人皮麵具遞過來。殷立伸手接過，低頭斂澀，實不肯打斷她的興趣。方雅伈又說：“我想好了，廚師房每天中午都會定時將渣滓運往地下泊車場的渣滓池裡，隻要我們把對時候早到廚房，將廚師都禮服了，換上廚裝，我們便能夠出去。”

方雅伈泣笑說：“我們偷偷的去，不奉告她。”殷立麵有難色：“我們出不了這棟大廈，就算能夠出去，真要給天星鬥逮住了，那我們就闖了大禍了。”方雅伈快速站起：“你等等，我給你看樣東西。”到臥房裡磨蹭了半晌，再出來時，竟變成了一個長相淺顯的陌生女孩兒。

喪親之痛，給方雅伈帶來沉重打擊，實不宜帶著哀傷情感事情，安蒂夫人令殷立陪她回房歇息。方雅伈不肯：“我不歇息，我還要把我媽接返來安葬。”安蒂夫人說：“現在是非常期間，你哪兒都不能去，萬一讓天星鬥現你的蹤跡，定要擄了你用來威脅雙魚會。兆儀夫人和丘先生的過世，是雙魚會最大的喪失，總部會在網上起內部公祭，全部會員會為她們默哀的。至於喪事就隻能從簡了，如果將她們運回上海安葬，總部會有透露的風險。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命人在烏魯木齊找了一塊極好的墳場，就讓她們安眠在那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