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把攬住了顧涼笙的腰肢,將他摁回床上,淡淡道:“你還病著,叫她等會再來。”
聞言,顧涼笙目瞪口呆,小臉板滯,端著湯藥愣在那兒,星眸泫然欲泣,“陛下,你欺負人!”聲音軟糯甜膩,委曲的不可。
顧涼笙這一撲騰,便是髮髻混亂,衣衫不整,細聲微喘,麵龐微紅,春光微泄,看得嬴政是食指大動,大餐吃不了,長處還是能夠嚐嚐的。
顧涼笙瞧著宮女們的反應,不爽地掐了掐嬴政的手心,留下兩個敬愛的新月印,叫你裝逼披髮男性荷爾蒙,是嫌後宮的女人還不敷多嗎?
一聽到是孟薑女來了,顧涼笙立馬起家道:“叫嫂嫂去側殿候著,我立馬就去。”
見此,嬴政內心柔嫩一片,隻感覺內心最堅固的處所被他一點一點的硬化。連日來的苦悶煩躁,在他那東風化雨般的體貼中儘數散去,他俯身在顧涼笙的額上落下一吻,輕如羽毛,但是顧涼笙卻感覺重如泰山,冥冥當中,他感遭到嬴政向他又靠近了一步。
甜膩的聲音如有似無都傳入宮人們的耳中,世人死死垂著頭,不敢抬眼半分。
總管寺人聽著上頭的動靜,冷靜地退下了,看模樣,主顧子一時半兒應當出不去。
“陛下,讓百姓療攝生息當然是對的,然與修建長城無所牴觸啊!長城一事,是陛下的心血,陛下不成輕言放棄啊!”顧涼笙虛軟地靠在床邊,麵色慘白卻不慘白,他時而微蹙柳眉,看向嬴政的目光卻溫和而又充滿情義。
幸虧,幸虧――
嬴政聞言哭笑不得,密切地捏了捏顧涼笙的麵龐,掐出一點粉來,“再說甚麼死不死的,朕就罰你多喝幾碗,叫胡太醫多放些黃連下去,叫你嚐嚐甚麼叫做苦。”
嬴政在心中喟歎,倘若前半生的災害是用來調換與涼笙相守的機遇,他甘之如飴。
想他平生,看似光輝,實則不然。兒時餬口淒苦,被人淩辱,幼年即位,朝中實權倒是把握在丞相呂不韋手中,成了一個傀儡帝王。獨一能給他親情的母親趙姬,因為年青守寡,不甘孤單,與人通姦,產下孽子,竟企圖與他爭奪天下。好笑之極!終其平生,於殛斃、詭計、權勢中起起伏伏。他苦苦尋求長生之道,到頭來卻發明,統統皆是空。
“陛下――”顧涼笙輕聲呢喃,稠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暗影,跟著呼吸彷彿如蝶羽一樣在悄悄顫抖,嬴政的心也隨之輕顫著。
合法殿裡的氛圍含混溫情時,總管寺人來報,孟薑女求見主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