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笙戳著戳著,俄然收回了手,轉而摘下了一朵紅花,有些怔怔地瞧著,像是透過它在回想著甚麼,清俊的臉上多了幾分落寞。
對於顧涼笙孩子氣的辯駁,嬴政輕笑,讓步道:“是是是,涼笙是大孩子了,如何會隻想著出去玩呢?那麼,大孩子能夠奉告朕,你在不高興甚麼嗎?”
初時趙高見到陛下竟然親身脫手奉侍顧涼笙時,他的內心是震驚的,即便是最受寵的皇宗子扶蘇都冇這類報酬,他顧涼笙何德何能啊!但是見的多了,他根基能做到麵不改色了。
李安是嬴政專門撥給顧涼笙,貼身照顧他的內侍,聽到嬴政的話,更是嚇得盜汗直出,就怕嬴政一個不順心,就將他拖出去斬了。
嬴政捏捏顧涼笙挺翹的鼻子,在他忿忿地鼓掌前收回了手,輕咳幾聲,故作沉穩道:“那涼笙說說,到底為甚麼不高興?”
顧涼笙搖了點頭,伸手扯了扯嬴政的衣角,“不關他們的事,你讓他們起來吧!”
嬴政在一旁瞧著,冇瞧出甚麼好玩的處所,他暗忖道,公然涼笙的性子純真,就這雨後的露水也能玩的如此高興。
顧涼笙再伸手摘了一朵紅花,放在嬴政的麵前,對上他猜疑的雙眼,帶著些許的回想跟思念,“孃親在院子裡也種了好多如許的花,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會開的特彆素淨。常常這個時候,我老是會抱病在床,孃親便會摘好多的花放在我的屋子裡,阿誰時候哥哥還會特地到我床前哄我高興。固然藥很苦,抱病很難受,但是因為有他們在身邊,以是感覺還是好幸運――”
中午剛下過雨,那盛開的鮮花上還沾著晶瑩的露水,圓滾滾的,煞是敬愛。顧涼笙伸出食指,悄悄戳著那小水珠,任由它浸濕本身的指尖。
嬴政輕笑,喚趙高遞上手帕,仔細心細地為顧涼笙擦拭著雙手,顧涼笙也一副理所當然地享用模樣,任由嬴政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如同對待珍寶普通地奉侍。
這一日晚膳過後,顧涼笙按例和嬴政一同在行宮內漫步消食。身後,趙高不遠不近地帶著宮人們跟在身後,既不會打攪到兩人,也不會錯過嬴政的叮嚀。
固然嬴政放下朝中要務,出遊姑蘇,但是他作為帝王,要措置的事情另有很多,並不能不時候刻陪著顧涼笙。他覺得顧涼笙風俗了他的每日伴隨,這幾日因為鹹陽有急事要他措置,蕭瑟了他,以是顧涼笙鬨脾氣了。
嬴政第一次見到顧涼笙這般傷感的模樣,驚道:“這是如何了?如何俄然不高興?是不是底下的主子服侍地不好?”他說著,雙眼戾氣實足地看向火線的那群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