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淒迷,望中凝。
小羽降落了一點身子,她還是浮在空中,眼睛諦視著湖底的奪目的綠色,這意味重生的色彩,想探個究竟。
浣花縱橫,風動迷眼,草色琳琅。
“阿撒茲勒!”小羽愴地椎心的出聲,那聲音貫穿了全部高塔,中轉天界,若草色的身影朝著旋渦中間的那一抹翡翠綠光捐軀飛去。
現在巴貝雷特正端著高腳酒杯細心品著櫻桃白蘭地的芳香,酒吧的吧檯裡另有一個男人再細心擦拭著酒杯。
“那你持續睡吧。”像是有一股魔力,讓人不容回絕。
站在他身邊的人,一身潔白,花月縱橫,翡翠色的光芒在衣角環抱,番紅色的如海藻般的長髮及肩,額前太長的劉海天然微卷、是非不一的粉飾了雙眼,胸前一朵青紫色的虞美人,奪民氣魂。
疏鐘催曉,鴛鴦成空;愁心脈脈,長夜無眠。
風微涼,古曲流觴。
幽魂一縷,獨調離騷;堪破嬋娟,何故癡狂。
那男人一頭紅色的短髮整齊不齊,一身洛可可式的貴族西裝稱身地裹在他的身上,米紅色的襯衣冇有一絲褶皺,深灰色的馬甲釘製著款式古樸的金屬排扣細細地在腰處掃尾,騎士特有的纓簌由胸口至下,尾端扣在緊緻的束邊長褲上。
顧小小和許昕揚站在一旁,就那樣一動不動地望著綠光中阿誰男人抬起雙臂,將那若草色的嬌小身影一把接住,緊緊地摟在懷中。
這時,火湖中澎湃的螺旋形水渦垂垂消逝,湖水規複安靜,色彩變淡成赤橙色,青色的火焰埋冇在熱氣中,隻要零散的火星四射。
“歡迎返來。”
他望向天空的遠方,嘴角一抹詭秘的邪笑綻放。
“我,我……”顧小小不曉得從何提及比較好,絞儘腦汁的拚文造句,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她看著覆蓋本身滿身的藍色光芒,就彷彿是一層膜,或者更切當地說是一層衣紗,包裹著小小的每一寸肌膚。不難推斷,就是這奇特的藍色光芒讓小小在這難以包容生靈的火湖裡得以像現在這般存在。
現在……
小小擺脫許昕揚的擁抱,拉著他,試圖闊彆水池。
淚水,有淚水從眼角湧出,跟著墜落之勢不竭地流漾。
小羽用力咬了咬嘴唇,有鐵鏽味在唇齒間化開。
現在那遙不成及的一束翡翠光芒中,如若散現的是獨屬於你的棱角清楚,那麼,我要以飛蛾撲火般的姿勢,奮不顧身地前去。
剝落塵泥,何如分離;銷影殘燈,無計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