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再次變得恍惚起來,昏黃中,她看到男人身後亮起一束紅光。
他身材欣長,穿戴暗色長衫,滿頭銀髮隨便披垂著。雖說看不清樣貌,但莫央然感覺,他在見到雪蓮那一刻定然是滿臉笑容。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冥沅從水裡暴露頭來,漂亮的臉上儘是水珠,卻透出另一番滋味,他對著她露齒一笑,“找到了!神采如何這麼丟臉,莫不是在擔憂本王?”
望著已經歸於安靜的池麵,不曉得為甚麼,莫央然俄然就有些擔憂起來。
雪蓮似在迴應他的嘉獎,無風扭捏,烏黑的蓮瓣出現絲絲紅暈,像是害臊的少女。
撲通一聲,冰冷的池水濺到臉上,莫央然驀地驚醒過來。
莫央然有些失了方寸,正要逃離,卻看到遠處一銀髮男人徐行而來。他走得文雅而安閒,看似極慢,卻刹時來到麵前。
銀髮男人來到雪蓮下方坐定,行動純熟得如同做了幾百年一樣。看不清樣貌的臉上,一張略薄的嘴唇一開一合,正在講一些平常的趣事。
望著再次伸過來的手,謝冥沅冇有遊移,當然也冇籌算真靠她拉。
猛虎鋒利的眼神直射銀髮男人,又是一聲嘶吼響起,猛虎帶著澎湃的力量直衝銀髮男人。
彷彿看清楚他現在的模樣,莫央然不自發的向銀髮男人走去。他長身玉立,衣袖無風而起。
銀髮男人的話並冇有讓雪蓮停下,它閒逛得更短長了,微紅的蓮瓣俄然變得比雪還白,蓮心紅光大漲,照亮了全部熔漿洞府。
一束紅光自紅蓮掉落的處所射了出來,並敏捷擴大、變粗,很快就將全部蓮花池覆蓋此中。
現在蓮花殘落,假山她們看得也很多,哪有甚麼景色可言。可既然夏樂舒這麼說了,世人也不好辯駁,紛繁擁戴。
莫央然無所謂的聳聳肩,“人本來就不待見我,做得再好也冇用,還不如乾脆獲咎了完整,今後遭人算計也不消瞎揣摩是誰了。”
洞寬見方,滿地岩漿,無活物,無絕頂,獨一雪蓮善於岩壁之上。
山有一穴,不知其名,內有一人,溫文含笑;
昂首,是一張龐大的黑幕,僅一輪圓月高懸於頂。
之前不管把它扔到那裡,第二天早上醒來,它老是會呈現在她枕邊,此次應當也會吧?
噗….
又一眨眼,麵前的場景又變了,這一刻她正置身岩漿沸騰的洞窟當中。
“看甚麼看!快上來!”都這個時候了,竟然另故意機轉頭檢察。
可就在兩人相握的刹時,四周的統統都變得昏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