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瞧了一眼那帕子上沁出來的血,一邊將琴收了起來,一邊擔憂問道:“主子,一會奴婢給您上一下藥吧?”
她是小我,傷口那麼深,怎會不疼呢?
荷香瞧著顧瑾璃的手指頭都紅腫了,想勸她歇息一會,何如顧瑾璃卻對荷香的奉勸充耳不聞。
最後這句話實在是刺激到了八皇子,他攥著拳頭,狠狠的瞪著老天子:“父皇,兒臣曉得,你這些年內心一向屬意的人是四哥。”
“也不是皇後推的臣妾,是臣妾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勉強的笑了笑,顧瑾璃拍了拍荷香的肩膀,“我不會往內心去的,你也歸去歇著吧。”
“你讓他們都退下,今晚一事,朕當何為麼都冇產生。”
阿翹給顧瑾璃鋪完床,聽著那“錚錚錚”俄然變得鏗鏘有力的琴聲,出了房間,打了盆水返來,又在水裡加了藥草,放在了顧瑾璃的中間,以備她等會彈完了琴泡一動手。
八皇子回身一邊往明陽宮走,一邊道:“派人去一趟鳳鸞宮,解了皇後的足禁。”
一聽到老天子這話,八皇子的笑容刹時僵住,他攥著的拳頭收回“咯吱咯吱”的響聲,半晌才無謂道:“那也得看四哥有冇有本領。”
勾了勾唇,他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父皇,兒臣想做甚麼,剛纔賈公公已經奉告過你了。”
“臣等叩見新皇,萬歲萬歲千萬歲!”郭明順將聖旨讀完後,浩繁位擁戴八皇子的大臣們齊刷刷的都跪在了地上,震耳欲聾的喊聲讓老天子的兩腿一抖,像是被雷劈了似中的一片枯萎的葉子,搖搖欲墜。
隻是,八皇子必定不肯意利用老天子用過的東西。
他不吃除了杜江和梁寬以外的其彆人所經手的東西,巧的是一個麵熟的小兵端著飯進的營帳。
“主子,您真是越來越不普通了。”愛月氣得跺了一下腳,使小性子道:“奴婢不管了,您要操琴,讓旁人去找吧!”
待在聖旨上蓋好了玉璽後,她謹慎翼翼的將聖旨收好,轉頭又望了一眼老天子,這才偷偷出了房間。
顧瑾璃的手已經被琴絃割破了,愛月擔憂她持續彈奏下去手要廢了,不附和誌:“主子,夜深了,您如果想操琴,他日再彈行不可?”
顧瑾璃點頭,麵無神采道:“我剛纔彈的如何?”
愛月問了幾次,但是顧瑾璃卻杜口不談,隻是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彈著曲子。
郭明順上前,知心的將明晃晃的聖旨展開在老天子麵前,指著那鮮紅的玉璽印子,笑道:“皇上,這聖旨是您親筆寫的,玉璽也是您親身蓋的,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