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強顏歡笑,道:“mm今後自當重視分寸,與王爺少些來往。”
王妃卻拉錦瑟起家,握著她的手道:“mm彆多禮,此後你我姐妹相稱,且非論那些拘人的禮數,如何?”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存亡作相思。
錦淡然一笑,道:“謝姐姐美意,王爺隻是視mm為紅顏知己,mm自知無福奉養王爺,何況,姐姐深得王爺之心,一人足矣。”
一陣風過,杏花打了個冷顫,紛繁揚揚的如胡蝶般飄落。
錦瑟的雙拳如雨點般落在王爺的背上,王爺仍然雙手環著她,任她敲打,一動不動。錦瑟終是累了,倦了,拳頭垂垂緩下來,雙手垂在身側,淚,無言的滑落。
“你為甚麼不問,這流水是否快意呢?它本想娶那青青的柳葉,你卻硬塞給它嫣紅的杏花。”
王妃卻又是輕柔一笑,“mm當稱我姐姐纔是,王妃二字聽著多彆扭。”
他的呼吸牽動著她的呼吸,她的心跳感知著他的心跳,他們離得那麼近,他們暖和著相互。滿懷和順,如那日光下騰躍著金光的湖麵,昌大非常,光輝不衰。
兩人麵上都是誇姣儘情的笑容,卻不知誰的內心盛著幾分苦,幾分甜。
“坐了半日也乏了,我要歸去,mm可要再賞花?”
王妃含笑道:“錦瑟,陪我去倚虹亭裡坐坐,其彆人都退下吧。”
“對不起,我也不肯意。”王爺把下頜抵在錦瑟的頭上,緩緩吐出滿心的無法與痛苦。“父皇親身賜婚,將宰相之女許配給我,我不得不接管。”
錦瑟和秋月兩人挽手在花圃中閒逛,賞識綻放的瓊花。卻聽得旁人輕喚:“王妃吉利”,兩人趕緊回身施禮。
陽光透照在兩人身上,相擁的人影在地上層層疊疊,彷彿再也分不開,融為一體。
杏花林中落蕊滿地,兩人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緩緩走著。
她甚麼也不想說,甚麼也不想去計算,同是身不由己的人,又何必在猜忌誹謗害了深愛的他?或許,他們畢竟是陌路,但是,此時現在,畢生不忘。
“兩月後,天下大選。”錦瑟悄悄說道,睫毛映下光影瓜代的班駁,整小我如身披輕愁,“我本是命不由己的人,何時又輪得上我說願不肯意。” 她苦笑,如北風裡即將殘落的花,讓他一陣心疼。
“放心,我會為你安排好統統。”王爺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傳來一陣果斷的力量,“我不能挑選本身想要的人,但是我必然會庇護我最愛的人。”他看著錦瑟,錦瑟亦看著他,落日下,兩人已把至心托付,將來的路很難,但他會陪著她,直到天下的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