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更加會胡攪蠻纏了。”錦瑟寵溺的笑道。
錦瑟猛的咳嗽起來,她感到有人悄悄拍著她的背,當她終究停歇下來時,便看清了三皇子溫婉的麵龐。
指尖悄悄撫上了左手腕上的紅線,心便漂渺,隻想著那雙狹長的鳳眼,似笑非笑,嗔怒有情。
錦瑟撐著衰弱的身軀說:“不敢有勞三皇子。”
一個宮女在外拍門,透過窗花看疇昔,是一抹淡紅人影。錦瑟迷惑,幻蝶宮高低都穿戴素雅,卻還是開口道:“請進。”
“混鬨,宮裡製止放河燈!”錦瑟敲一下李清歡的小腦袋,“彆整天想這些亂點子,有空多讀寫詩書,瞧你這涎皮賴臉的模樣,將來誰敢娶你!”
因而三人便親手做了河燈,來到頤靜池畔。月色傾瀉到一池淨水中,銀光閃閃,湖風乍起,攜來縷縷暗香,吹散了夏夜的酷熱,唯留一抹暗香,一份風涼。
李瑾辰點點頭,從袖裡取出一個半透明的瓷瓶,精美非常,似另有淡淡暗香,模糊可見內裡是白玉狀的膏體。三皇子道,“這是白玉舒肌膏,我見女人左臉有微微傷痕之狀,雖已經複原,但是細看模糊可見其跡,這膏藥有舒痕豐肌美顏之效,但可一試?”
錦瑟想起床伸謝,卻被碧彤攔下了,“處了這麼久,都是姐妹,何必見外呢?”她柔聲說。
錦瑟見四下無人,便悄聲說,“此事千萬不能奉告王爺,不必節外生枝。”
她想向外挪一點,他的雙手卻監禁著她一點都不能動,因而隻能埋在他的胸脯前,感受他身上的暖和。
現在倒是物是人非。
她站在院中,伸開雙臂,擁抱這夏季的暖和,終究不消再被囚禁在屋內,錦瑟身心愉悅。
背後俄然伸出一雙手,錦瑟便那樣毫無防備的落入水中。滿湖銀光瞬時被打碎,跌宕起龐大的波瀾。
李瑾辰扶著錦瑟,她卻像棉花糖一樣軟軟的往下滑。他隻好將她半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肩,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她的身子漸漸下沉,耳邊是水泡翻滾的聲音,她覺得,她就要這麼死去了。卻感覺身材一輕,有劃破水麵的聲響,然後,她便躺在了柔嫩的草地上。
如陽光般的暖和,帶著奇特的氣味,讓渾身冰冷的她不由得想要靠近,明智卻呼喊著她闊彆。
錦瑟歎口氣,道,“今後我自當謹慎。”
“我一個丫環可養不起你這金枝玉葉。”錦瑟雙手一攤,連連點頭,做出無法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