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哥!”
我害臊得直抓著頭髮,扯著我媽手臂說道:“媽,大夥都看著,要不,咱先回家裡?”
我緊跟著我媽走了下去,麵對著如狼似虎的薛梅,我媽倒是巋然不懼,穩穩鐺鐺地站在薛梅那根竹扁擔之下,眼睛都冇眨。
我媽的表情倒冇甚麼,她一個被拐賣來的女人,那裡在乎村莊裡其彆人的觀點,隻是我看得出來,我媽在擔憂我,以是特地收斂了很多。
薛梅指著我媽罵道:“都說外來的女人不要臉,石冬豔我明天年是見地了。”薛梅一下子回身,對著圍在我家院子門口的浩繁街坊鄰居喊道:
“小蝶!”
我從速問道:“媽,這皮鞭是乾甚麼用的?”
我心頭一顫,冇錯,那皮鞭的粗細,大抵也是這麼個尺寸,莫非阿誰白永盛用皮鞭抽我媽?
我媽細嫩的背上,肩膀上,乃至後頸部,遍及傷痕,每一條都有我的手指頭粗細,有些是舊傷,由紅轉黑了,另有一些倒是紅淤的新傷,還滲著點點的血星子。
白小蝶兩邊都想幫,聽著門外薛梅的喊叫聲,她哭得梨花帶雨。我對白小蝶說道:
聲音很小,我歎了口氣爬起來開門,隻見白小蝶穿戴短褲寢衣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湯麪。
“大師快來看呀,這小孀婦不要臉,搶我男人,還逼我老公跟我仳離啊……”
說完我媽就快步逃出了房間。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把我熔化了。
“你愛撞不撞!”白永盛說完,就奮力把薛梅的身材往外推,費了好大勁才把肥豬一樣的她趕出門外,任她在內裡撒潑。
那絕對不是刮痧的印跡,有幾條傷痕已經皮開肉綻了。我混亂的腦筋當中,俄然想到了先前在床上摸到的皮鞭。
我媽皺著眉頭說道:“是,是你白叔叔……”
薛梅歪頭指著白永盛罵道:“白永盛,你知己讓狗給吃了?當年要不是我爸一手幫你,就憑你能當上村長?好啊,現在日子過痛快了?想要把我這黃臉婆一腳踢走,跟你的小孀婦過了是吧?我明天說甚麼都不會仳離,你敢離,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小孀婦門前。”
薛梅這一吼,把街坊四鄰都給驚著了,要曉得原配鬥小三,到哪都是最惹眼的戲碼。
見我一臉的難堪,白小蝶輕咬了一下嘴唇,哭著挽住薛梅的手喊道:“媽,你彆如許,有事咱暗裡聊嘛!”
白小蝶紅著臉說道:“程寧哥,你晚餐冇吃,肚子必定餓壞了吧?我煮了麵。”
我淌著眼淚看著她說道:“刮痧?誰幫你刮的莎刮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