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你們這是小本買賣,少一分錢都虧的。”
“哎呀!客氣啥呀?就是淺顯的酸黃瓜,我家閨女醃的。如果理哥兒喜好吃,我送一罈給你!”
店東翻開麵前的棉鋪蓋,從笸籮裡撿出兩個冒著熱氣的蒸玉米麪餅,呼喊道。
一人一鍬,一天賦氣清幾噸雪?這元興城單是城區麵積就有近200平方千米,算上週邊的村縣,另有轄區內的官道,清雪量相稱的大。
“唉,對對對!直接讓她去你家做!”店東趕緊擁戴道。
“不賴啥呀?就說我家老五吧,我讓他去從戎,他死活不肯,說甚麼怕丟了命!就不看看人家小理哥兒,才從戎兩年,啥事兒冇有不說,還當上官兒了!阿誰官兒叫啥來著?少甚麼排長?”
他身材高大,擋住了排在身後的客人。那是位中年男人,頭戴灰色的棉線帽,穿戴一件藍色的新棉襖。他身材佝僂,古銅色的臉上充滿了皺紋,棉襖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
店東在一旁小聲嘀咕了幾句,明顯是對老伴的行動不太對勁。他呼喊了一聲,把在後廚忙活的閨女叫出來,讓她給中年男人拿點醃菜。中年男人不肯要,店東便扣下他的饅頭,笑嗬嗬的說道。
唉,也是老天開眼,先祖保佑,我家理子不但囫圇著,還當了排長。大富大貴甚麼的,我是不想了,隻要我家理子能平安然安,我和他娘就心對勁足了。”
想要在規定時候內完成任務,那就隻能多雇人。既然是雇人乾活,就算不發人為,也得管人家一日兩餐吧?市政衙門不是活神仙,變不出賦稅,以是隻能加收清雪稅。
十仲春份的元興城,早已是銀裝素裹。
“一塊錢?”中年男人暴露迷惑的神采,“不是漲價了嗎?如何還是一毛錢一個?”
老婆子接下票子時,店東將一個玉米餅放回了笸籮,用棉鋪蓋蓋好。那男人從店東手中接過玉米麪餅,賠笑著問道。
“哎呀!漲價那是給外人漲的!我們街坊鄰居這麼多年,友情還抵不過兩毛錢嗎?免了免了!”
“明天是明天,明天是明天。”老婆子不耐煩的敲了敲案板,“買不買?不買讓道,前麵還等著呢。”
“給我來十個饅頭,要白麪的。”
“兩個大餅子,一毛錢。”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老婆子笑道,“甚麼叫送一罈給老弟啊?直接讓閨女去給人家做不就行了?”
“要啥?”
“兩個大餅子,要熱乎的!”
安民坊的一家麪食鋪內,一個頭戴狗皮帽子,身穿陳舊皮襖的男人大聲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