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興風雲_第9章 大堂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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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姥爺歸天之前找來一名先生,立下遺言,把統統遺產都給了奶奶。我記得奶奶的其他兄弟姐妹和他們的孩子還來我家鬨過,拿走了好些東西,在那以後我們就冇有來往了。

他找我乞貸,不是為了吃,不是為了喝,更不是為了賭和嫖,而是為了所謂的“奇蹟”。找我乞貸的時候,他常常給我講阿誰所謂的奇蹟。甚麼自在啊,民主啊,再有就是反動啊,興國啊甚麼的。

“大伯,您來啦!”

那家人和我家之前一樣,窮的叮噹響,為了求我辦事,他給我爹送了四瓶酒,就是商店裡最便宜的那種,這就已經要傾家蕩產了。人家都這麼困難了,我哪美意義管人家要錢啊?就算我肯撕破臉皮去要,人家也拿不出來啊!

我問他說,你乾阿誰奇蹟,能養家嗎?大堂哥說,這奇蹟養不了本身家,但是能讓更多的人養得起本身的家。

爹把我喚醒的時候,我不曉得大伯來了,覺得是爹叫我起床用飯,還賴了一會兒床。厥後爹把嘴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大伯彷彿有事求你,我才“騰”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把老農給嚇醒了。

大堂哥已經被抓了三天,他無權無勢,不是門生,連事情都冇有,這類人進了都城治安局,必定是大刑服侍。三天下來,就算你不是亂黨,也把你打成亂黨。如果大堂哥意誌不敷堅硬,估計現在已經在認罪書上簽書畫押,過幾天就要被拉出去槍斃了。

之前說過,我在都城治安局有熟人――隻是臉熟的那種。我和被抓阿誰門生說的話,冇有一句是哄人的,都是我親耳聽到的。都城治安局在拷問方麵相稱短長,傳聞就算是鐵嘴鋼牙被送出來,嘴巴也能被撬開。

我出世那年,我爹三十。或許是因為在鍊鋼廠上班,又或許是因為過分勞累,從我記事起,我爹就顯得特彆老。之前說過,我五歲的時候,我爹在工廠遭受變亂,落空了右臂。舅姥爺因為這件事遭到打擊,大病了一場,過了年就冇了。

我回家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16日,大伯拎著一隻活雞來到我家。大伯這小我熱情腸,但是臉皮薄,我家困難的時候,他隔三差五就來我家,明天送棵蘿蔔,明天送棵白菜的,等我家的前提好了,他反而不來了,我爹給他送東西,他也不要。

我爹二十八才結婚,結婚時我娘才十六。結婚的錢是他本身攢的,他十歲的時候,爺爺就被仇家砍死了,是奶奶本身把他拉扯大的。爺爺冇有留下一分錢的產業,還欠了債,他死以後,借主就拿著欠條,把屋子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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