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午,時候已經很晚了,估計再過一個小時天就黑了。如果大堂哥是中午開端跪在那兒的,他少說也跪了三個小時了。
“興子!給理子叩首!”
我們槍家固然是傳承了一千六百多年的陳腐家屬,但是我們並冇有家譜這類東西,也冇有取名字用的排字。
不等大堂哥迴應,我就連連擺手,慌得差點就不會說話了。
二爺爺眉頭一豎,“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18日這天,我請司琮魄吃完飯就回家了。我剛到家,爹就要帶著我出門,說是要去二爺爺家。我見爹隻帶了我去,冇帶娘和奶奶去,就曉得我們不是去看二爺爺,或是去吃團聚飯的,而是去開會的。
我們進屋後還冇等說話,二爺爺就開腔了。爹向二爺爺問了聲好,站到了大伯中間,我向二爺爺和幾位叔伯問了好,站在了堂兄弟們中間。
“理子,你的恩典哥記下了。如果有來生,哥給你做牛做馬!但是理子!你記著!有些事就是要流血!要捐軀的!不流血不捐軀!就冇有竄改!哥明天挨的這頓板子就是捐軀!是值得的!”
我轉頭看向大伯,恰都雅見他認同的點頭。我又難堪的看向大堂哥,他已經把腰彎下,額頭頓時就要磕在地上了。
槍家另有個端方,家屬碰到大事,或是有誰犯了錯,都要開會,或是商討,或是審判。集會由家屬裡職位最高的人主持,統統滿十六歲的男丁都要插手,不滿十六歲的男孩也能夠來,但是隻能旁聽,女眷是不準來的。
“纔開端啊?”
“你救了那混小子的命!拯救之恩大於天!讓他磕幾個頭如何了!磕!!現在就磕!!!”
我和堂兄弟姐妹的名字,都是二爺爺取的。二爺爺冇上過學,但他熟諳個教書先生,學過些字,能看懂報紙。在教誨未提高化之前,二爺爺就算是半個文明人了。托二爺爺的福,我們這些隔代人都有個好名字,不像鄰居家的小孩,叫些阿貓阿狗甚麼的。
我!的!媽!呀!
或許是因為先人是武官,我們槍家獎懲人風俗打板子。傳聞疇昔是直接打軍棍的,那棍子有成年男人的手腕那麼粗,如果部下不包涵,一棍子下去就能打個皮開肉綻。小時候爹常常給我講這些事,說如果我出錯,就得挨板子,把屁股打爛,以是小時候我特彆聽話。
我趕快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二爺爺麵前,欠下身。
二爺爺拽著我的胳膊,讓我站在他麵前。
“來,你站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