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謙的神采無辜,他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推開窗子問:“鄭伯,您如何在後院?這個時候不上鎖嗎?”
季泊謙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卻又接連摘了幾個下來。
蔣少瑄不甘心被他占便宜,哼了一聲,回到床上。
蔣家老宅處所大,爺爺奶奶又愛熱烈,小時候他們堂兄妹帶好朋友過夜是常事,但在她的印象裡,季泊謙的爺爺奶奶嚴厲得連笑容都少見,是以就連和季泊謙情同兄弟的蔣紹征也極少到季家作客。
季泊謙不搭茬,把竹籃放到打扮台上:“方纔摘的,我奶奶讓我送來給你吃。”
季家的後院有十幾棵百年以上的果樹,皆是由彆處移栽而來。兩棵相連的柿子樹葉子落儘,婆娑的枝乾上綴滿了橙紅的柿子,皚皚的白雪裝點其上,煞是都雅。
季泊謙笑容淺淡地“嗯”了一聲,冇有勉強她。
蔣少瑄更加迷惑:“不然甚麼!”
季泊謙的爺爺奶奶不肯放她走,聽到她推說父母不準在外過夜,當即命大兒子打電話給蔣衛海。
他把口中的半片橘子渡到她口中,笑著問:“甜不甜?”
鄭伯聲音宏亮:“前院的路都是冰,我來拿鏟子開路。”
季泊謙拉住她,一臉不解:“奇特,後院的門一向是天一黑就上鎖的,不該有人啊。”
“為甚麼要上鎖。”
季泊謙走疇昔將鞋子擺正:“下次記得要放好,不然的話……”
季家的人很殷勤,把副樓頂層最大的那間套房留給了蔣少瑄,屋內的暖氣烘得熱,隻需穿單衣單褲,曉得臨時過夜的她冇有帶衣物,又備了兩套尺碼合適的寢衣整整齊齊地疊在床上。
“之前是很峻厲。大抵人老了,都會變馴良。”
趁阿姨清算客房的間隙,蔣少瑄套上羽絨服到季家的後院轉了轉。
晚餐以後,蔣少瑄從隔壁書房找了本還算風趣的書,揀了件白底藍格子的棉製寢衣換上,躺到床上正想讀書入眠,季泊謙便拎了籃橘子排闥而入。
蔣少瑄的手早已適應了酷寒,拿出一隻咬了一口,涼涼的甜膩好似雪糕。
“這間屋子大,你一小我睡害不驚駭?用不消我住過來陪你。”
“再多摘幾個!”
待把最後一個柿子放入季泊謙的帽子中,蔣少瑄心對勁足地數了數:“待會兒放到暖氣片上烤一烤再吃。”
“就曉得你冇安美意!不消。”
樹上的柿子凍了太久,和冰一樣冷,蔣少瑄縮了縮手,踮起腳尖,把柿子放到季泊謙羽絨服後的帽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