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該享用享用後代福了。”陳嬤嬤擺上金纏絲的香爐,又從紅木匣子裡拿出兩粒泛著粉的香丸謹慎放進了爐子裡,垂垂的,一股子乾乾的香氣從爐孔裡飄出,屋子裡的濕氣終究垂垂褪去。
“對了,老太太還讓奴婢捎個話來……”陳嬤嬤謹慎的看了看門外,又瞧了瞧窗外,才靠近大夫人道:“我們老爺的事兒,大人已經著人問過了。”
大夫人也收起笑意,非常難過道:“可不是不一樣了麼,我們都老了,眼瞧著林哥兒也要結婚了,我都要當婆婆了。”
陳嬤嬤笑著回道:“昨日奴婢親身去的,還見著老太太和大夫人、二夫人,不過返來時候晚了,到冇和夫人回話。”
“看夫人說的,夫人前陣子才歸去過,不過幾日老太太天然健朗還是。”陳嬤嬤掩口笑著,提起尚書府,陳嬤嬤也暴露可貴的神采。
“哦,對了,昨日東西可送到我孃家府上了?”大夫人剛喘了口氣,又坐直了身子問道。
“還能如何?左不過是在院子裡等死罷了,她兒子還在尚書大人手裡攥著,再翻不起波浪來了。”陳嬤嬤現在想起大夫人的繼祖母,語氣也不如何好,當年她在老太太屋裡服侍,可冇少受這位年紀比老太太還小,卻整日裡想擺婆婆款的後妻的氣。
“夫人又說這話了,現在玲姐兒伉儷敦睦,您都要有外孫了,這可不也是福分?”陳嬤嬤又勸道,她曉得,大女人金巧玲進宮選秀成果大病一場無法回家不但是大女民氣裡的病,也是大夫民氣裡的病。
“雖說這立秋下雨利稼穡,可這雨下的也太豐了,就怕折了糧食。”陳嬤嬤掩上了窗戶,又親身走到茶幾旁給大夫人添了茶道。
“見著了,可彆說,嫣姐兒可比小時候標緻多了,聽範嬤嬤說,這位二女人很有才情,今後啊,陳府福分大了。”陳嬤嬤瞧著大夫人的神采就儘往好的說,直說的大夫人眼角眉梢止不住的對勁。
四個新來的三等丫頭,雲雙的年紀最長,雨雙、露雙普通大,雪雙是年紀最小,不過十歲高低,且還是府裡的家生子,她老孃是廚房的薛娘子,父親是外院管著車馬的張管事,一家子在後街住著,雪雙年紀小卻很機警,再加上和後院二等管事嬤嬤有親,便趁著這機遇送出去了,也算領了差事,今後總歸多了一份銀錢補助家用。大廚房的人,仙衣大多都見過,偶然候還跑去騙吃騙喝,廚房裡主子們總有剩下的好東西,仙衣又是這個身份,模樣標緻,嘴又含蜜,有好處她本身冇少沾,這也算是權二代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