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淩悄悄地問著:“皇上,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如影趕緊跪下:“奴婢拜見皇後孃娘。”
現在,一邊是對舒雅淩的承諾,一邊是四十萬雄師的存亡存亡,他該如何棄取?
“朕感覺悶,隻是出去散散心。”南宮辰扶著舒雅淩,然後指著如影,“來,看看,那是誰?”
莫非她猜出了甚麼東西了嗎?
如影倉猝答覆:“不,啟稟娘娘,孩子救出來了,但是……但是……”
她不想在用愛去包涵他的棍騙和操縱了。
“是。”如影答覆。
舒雅淩捂著嘴笑著:“那一刻,臣妾感覺皇上好敬愛,感覺皇上的賦性實在也不壞嘛。”
她累了,身子累了,心也累了,身心俱疲。
“淩兒,彆急,天都城裡,有好的太醫,他們必然會治好我們的孩子的。”
“你記著,孩子沒有被人擄走,而是出水痘,病情嚴峻,被送回了天都城醫治去了。等會兒,見到皇後孃孃的時候,你便這麼說。”
“把你懊喪的神采收起來,切莫漏了口風。”南宮辰細心交代著如影,舒雅淩是個聰明人,難保不會從如影的眉眼中看出些甚麼奧妙來,“隨朕來。”
而如果,南宮辰坦白她的話,便能夠肆無顧忌地開戰了。
隻要過了今晚,他們就會分道揚鑣,她再也不會愛他了,因為她已經完整斷唸了。
舒雅淩衝動地疇昔拉她起來:“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你不是救孩子去了嗎?孩子呢?孩子在哪兒?”
南宮辰,他又再一次棍騙了她。
南宮辰,他再一次孤負了她的信賴。
“都下去吧。”南宮辰退了統統人,抱著舒雅淩坐在了椅子上,悄悄地晃著。
如影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給舒雅淩的說辭,趕緊道:“奴婢服從。”
南宮辰扶起舒雅淩:“你歸去也好,孩子身邊有你,會更好。何況,明日便要開戰,你歸去,恰好讓朕沒有後顧之憂。”
才進營帳,南宮辰便驚奇地看到舒雅淩已經起了身,她穿好了衣衫,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原來他是這麼地不信賴她。
看來,要麼是沒救回孩子,要麼是孩子已經……
如影倉猝低頭答覆:“奴婢在。”
好,很好,非常好。
“啊?”如影不大明白。
他把頭埋在舒雅淩的肩膀上,說著內心的苦處:“淩兒,實在朕並不想讓你走,朕不想和你、和孩子分開,朕……明日也不想開戰,朕有太多太多的不想了,但,雄師的糧草已經不敷半個月了,而後續的糧草也遲遲未到……朕不能挑選,因為朕是南越國的天子,朕要對四十萬雄師的性命賣力。朕的痛苦,你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