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微微抬起了頭,眯著眼睛看著南宮日,他不是在哀告懲罰,而是公開裡諷刺他生為人子,不為穆莊華慶賀生辰。
“原來是赫公公,如何那麼巧?你們這是要出宮嗎?”
“啟稟皇上,本日是母後的生辰,微臣是來給母後送禮的。”南宮日把手中兩個匣子放在南宮辰的桌上。
昨日,他有壯著膽量叨教了穆莊華,穆莊華隻是白了他一眼,說本身身子不適,看著下雨天,表情就不爽,不想為這個煩惱,還表示他去找南宮辰。
“王爺,這是主子對王爺的一點情意,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如果不備下,等皇命下來的話,必然來不及,到時候,本身又會犯下瀆職之罪。
有這麼好的一個來由去覲見南宮辰,他豈能倒黴用?
“微臣拜見皇上。”禮不成廢,即便是親兄弟,他也要顧及君臣之禮。
“既然如此,主子這就辭職,歸去籌辦了。”有了南宮日的這句話,赫則便放心退下,急沖沖地籌辦統統事件去了。
“王爺,請借一步說話。”赫則從小寺人的手裡拿過了傘,為南宮日遮擋著毛毛細雨,請他去到一邊,把本日的難堪之事說了出來,“王爺,請您奉告主子,主子該如何是好?”
南宮辰抬眼望了南宮日一眼,遂又低下頭持續看動手上的摺子:“本日是月朔,不消上朝,皇兄如何會想到進宮來呢?”
他該如何辦?
實在這大半年來,宮裡的人都曉得,這對母子大要上母慈子孝,而實際上這兩母子一個月也不見上一次麵,他們之間早已經有了芥蒂,就連晨昏定省都省了去。
聽到生辰二字,南宮辰的端倪皺了皺,但一閃即逝:“既是送禮,就該送往清德宮,為何送到朕的龍吟宮來了。”
“皇上,微臣如果隻是給母後送禮,應當赫則隻要一份,但為何會有兩份呢?莫非皇上不以為奇特了點嗎?”
“啟稟皇上,如果微臣真地幫了他的話,那微臣收得心安理得,但是……赫則隻是來問微臣,母後的生辰該如何籌辦一事。而微臣隻是說,‘皇上聖明,乃天下第一孝子,可謂天下榜樣,必然早有安排,讓他放心歸去等待皇命。’僅僅是這一句話,便送微臣如此大禮,微臣實在受之有愧。何況,不過一個小小的外務府總管,那裡來的如此貴重的玉快意,微臣擔憂此乃贓物,還懇請皇上懲罰。”南宮日忸捏地低下了頭。
赫則走後,南宮日揭開了匣子,內裡竟是一枚、色采晶瑩溫潤、渾身通體透亮的玉快意,一看便知代價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