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值得!”
靜河之源略向南是一片梅花林,梅花早已開了,或粉或白,豔紅鵝黃,一朵朵的分外柔滑。彷彿從氛圍中走出來似的,高聳的現身,無霜剛一呈現,那些花便愈發柔滑的向她靠過來,點頭擺尾,彷彿在打號召似的。
“夠了!”一把提起火盆,碧溪回身就走,卻又回身道,“才過了一年。”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楓。”那人的聲音輕柔,反身抱住西葉楓的雙手極其綿軟。
霜楓軒,木門緊閉,墨跡高懸;
身後,一抹身影徐行而來,一身白衣,墨發略挽,眉眼雖不精美,卻極其豪氣・・・・・・
不遠處,一抹素影騰空而立,手挽長劍,倚天而舞。那劍,似大河飛下九萬裡,天上火雲儘傾地,高山之巔直破九霄,大地動顫萬物難安,劍風卻飄漂渺渺,悠悠緩緩,緩緩曳曳,棉柔非常。若非親眼所見,的確覺得使劍的人冇有涓滴內力!整套劍法不看時綿柔,看時淩厲,卻分外調和,一起一落都披髮著難以言喻的奧妙,彷彿太極吵嘴圖。
如我所願、如我所願,如我所願!嗬嗬,嗬,嗬嗬・・・・・・
四人,立即如跳舞般的,緩緩墜地。
“女不入朝堂,本王憑甚麼要跟你說清楚?”
風,垂垂的起了,卻又垂垂的落下,西葉楓眯著眼睛,感受著風的溫度,那似有似無的柔嫩。
“大紅袍。王爺若無其他事,梨霜辭職。”漫不經心的施禮,梨霜回身便走。
“碧液悔怨了,很悔怨・・・・・・”掙開碧溪的手,碧液眸光閃閃,哽咽地問,“姐,你悔怨了麼?”
“王爺和其彆人已經去找了,她會顧及陳家的,彆如許。”將火盆放在碧液跟前,碧溪捋了捋碧溪的頭髮,“你那日跪了這麼長時候,現在又近一夜。”
“是。”四人領命,身形一動,就衝梨霜號召了起來。
“放過?”眉頭微挑,西葉楓冷冷的看向墨衣,這個從他十歲起便待在他身邊的長大的少年。
“・・・・・・是。”
“站住!”
“好,你狠,你狠!”恨恨的看向梨霜,西葉楓的聲音微啞,氣憤的道,“本王倒要看看,陳元帥死了你拿甚麼狠!”
“如何,你們四個真覺得贏了堯無雙就天下無敵了?”嘲笑一聲,梨霜飛身而起,直直迎上了四人。然後,將右臂懸著的半個手掌大的小紫木葫蘆騰空一握,撒向了四人・・・・・・
“・・・・・・”
“你去哪兒了?”麵色倏冷,西葉楓猛地轉頭,死死地盯向梨霜恬笑的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