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個月已過,餘清在這山上每日觀想修行,感悟六合宇宙的運轉竄改,誦經參契,餐霞飲露,修為一日千裡。
金象諦來這裡報仇,真的是因為黑山妖王的號令嗎?我不如許以為,龍血祝餘就像他的親人,親人丟了,如何能不去找呢。
白衣公子哂笑一聲,刷的將摺扇翻開,道:“人身為天生道體,納日月之精,孕宇宙竄改,得天獨厚,那裡有妖身開靈來的艱險。妖的天下,不管如何裝點,畢竟是力量為尊,弱肉強食,比不上人間的安穩繁華。”
餘清右手重抬,表示白衣公子飲茶。
“小羽士,你說你隨徒弟修行,我平生最好求仙問道拜訪異人,不知尊師安在,可否拜見一二。”白衣公子彷彿還沉浸在茶意當中,漫不經心的說道。
金象諦是一個蛇妖,蛇性冰冷,大多狡猾凶險,但是金象諦不一樣,他日日伴著龍血祝餘發展,心中有依托,以是他的心是暖的,他不喜好這個殘暴的天下,隻想悄悄的修行。
此時爐上茶水已經三沸,騰波鼓浪,勢若奔濤濺沫,餘清將中間方纔二沸時舀出的沸水倒入,救沸育華,頓時香氣四溢,沁民氣脾。
白衣公子也不推讓,摺扇一收,徑直落座。
“在龍首山某處,有一株龍血祝餘倖存,四周有一條金蛇,日日伴著發展,遭到靈氣津潤,月華灌溉,又剛好躲過了諸多飛禽走獸的捕殺,久而久之,不知從何時開端,這金蛇不再害怕寒暑,也不再渾渾噩噩隻知捕鳥吞鼠,它開端思慮,開端畏敬生命。”
“小羽士,這些東西你今後如有機遇,再細細體悟吧。那金象諦開靈入道,日日苦修不輟,食氣煉法,又有龍血祝餘的結果,幾百年來,也到了抱神還丹的境地。
院子裡是一株老柳樹,樹皮嶙峋,枝葉富強,看起來有些年事了。樹下是一張石桌,兩個石凳,桌子上另有一個小小的石爐燃著火,爐子上放著一個石壺,此時石壺微微作響,有些許水汽蒸騰。
“這茶已經得了道中三味,深合六合至理,不愧是茶中大聖。”
白衣公子聲音輕微降落,不知是不是怕驚醒了本身。
院子是用青竹紮成的籬笆圍著,上麵爬滿了青色的藤蔓,一些藐小的飛蟲飛來飛去。院扉虛掩,白衣公子也不拍門問人,悄悄推開門走了出來。
實在,金象諦在前麵另有大戲,我如何會讓他提早謝幕呢。
“噫,你這煮茶的伎倆甚妙,不知是那邊學來,可否教於我?”白衣公子鼻尖翼動,大為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