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劍，你方纔說最好的致幻蘑菇能讓人產生瑤池的幻覺，還能瞥見神仙，那這類墳頭貨還能讓人瞥見啥？玉皇大帝還是耶穌？”小雷的語氣有些輕視和調侃。

“說吧，說說你下線的環境，你幫我們，我們天然會幫你。”老林說著重新拿起了鋼筆，我也換了個舒暢的姿式，向唐明劍點了點頭。

我記得族譜中有很多關於彌勒教起事造反的記錄，內裡多次提到，教中護法常常把信徒圈在寺廟的正殿裡，一邊宣講，一邊撲滅一種奇特的熏香，教徒聞到這類熏香後，便不再有膽怯，變得極度狂熱，教主說甚麼就做甚麼，殺官放火，眼都不眨。可造反一完，又會變成之前怯懦寒微的模樣，像被抽掉了魂一樣。

“看不出來啊，老唐你還是乾一行愛一行，有研討和創新精力。”我藉機恭維了他一句，趁便把稱呼也改了一下，公然，唐明劍非常受用，又持續侃侃而談起來。但我內心想的倒是，唐明劍總結了本身的一套標準，也必然是為了把握訂價權，不能那河南蘑菇估客說多少是多少。

“我家那本書裡，對分歧的蘑菇煉甚麼丹，有明白的分類，而略有一些中醫知識的，大抵就能辯白出此中的不同。彆的，分歧蘑菇圈的宿主是甚麼，也直接乾係到結果。除了樹的種類，跟樹齡另有乾係，越是老樹下的，結果越好，而長在樹乾的，更初級，偶爾能碰上長在樹洞裡的，那就是極品了。這些我都和那河南人印證過，比他那體例準。”

“唐明劍，你還來這一套？甚麼叫是又不是？說句大口語，少在這兒繞，不想說你就等著判吧。”小雷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拿了飯返來，此時站在唐明劍中間對他瞋目而視。

“帶領，我包管說的都是實話，冇有任何坦白，能從輕措置嗎？”

我們一時都冇明白他話裡的意義，不過，方纔我隻給唐明劍看了一張素描像，他能曉得黑衣人是兩個，還是雙胞胎，那他和盧盤子他們一樣，必然見過黑衣人，可他又為甚麼不肯定那兩小我是下線呢？此中莫非另有甚麼奇妙？

唐明劍嚇得把椅子向後挪了挪，苦著臉小聲咕噥著，“警官，我不是在交代嗎？我得把當時的環境說清楚不是？”

唐明劍怯怯的從桌上拿過打火機，把煙點上，深深地吸了兩口。半晌以後，抬眼望著我，嘴上倒是答覆老林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