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來,曹隊倒是很少聯絡,傳聞因為黑燈舞會的案子,他立了個三等功,正式東風對勁馬蹄疾的時候,估計大誌萬丈,一心撲在了為群眾辦事上。但人偶然最怕惦記,不想的時候冇事兒,一惦記,甚麼都招來了。
在常家的族譜中,這類無雨落雷的變態氣候,記錄還很多,先祖稱之為旱魃雷。在很多誌怪小說中,總會有旱魃呈現,旱魃一出,十裡水枯。能夠是受《山海經》中青衣女魃幫忙黃帝破了風神雨伯的九天之雨,擒住蚩尤的傳說影響,官方總以為旱魃就是殭屍,是形成乾旱的啟事。但《山海經》中的很多神怪,實在都是植物的化身,起碼殭屍變成旱魃的,我從冇見過。但持續幾年乾旱多了,一些渴死的植物變成旱魃,我倒是見過很多,而旱魃也並不是喝乾了溪流,水塘的水,形成的乾旱,而是旱魃會浸泡在水中,它渾身腥臭難聞,水也會變成黑綠色,不能再飲用,這對本來受著乾旱之苦的公眾,無疑更是冇頂之災,以是官方便有了燒旱魃的風俗。但旱魃出冇多時,旱魃雷也會呈現,偶然晴空萬裡,一個炸雷便會落下,族譜中乃至記錄,有的旱魃雷底子不是直上直下的劈落,而是變成一個發光圓球,能夠變向加快追逐旱魃。那段時候我也在想,必然是比來城外旱魃多了,纔有這旱魃雷的異象。
曹隊講到這裡,我們已駛進了病院大門。這病院占地頗大,我們七拐八拐半天,纔開到停屍房樓下,而停屍房門口已排了四五輛警車,病院保衛處的兵士則荷槍實彈守在門口。這會兒的雨還是很大,我從車裡跑到樓內的工夫已被澆濕了大半。剛進樓門,便瞥見薑隊背身抽菸的身影。他見我出去,掐滅了菸頭,迎了上來“辛苦了,小常同道,我先不給你先容環境了,你出來看完後,先說說你的直覺。能夠這一兩天,你要跟我們連軸轉了,時候緊急啊”“這案子為甚麼時候這麼緊?”這下我倒有點猜疑了。“小曹接你的工夫,又下來一個落雷,一個住院的患者偷跑出來看熱烈,讓雷給劈死了。”薑隊彷彿對這個突髮狀況,也貧乏心機籌辦,顯得有些焦炙,這在他身上是非常罕見的。聽著頭頂模糊的雷聲,我不由得也一陣陣心悸。
停屍房就在一樓,冷庫的正門口有一個十幾平米的小方廳,案子的現場就在這裡。現場的環境跟曹隊先容的差未幾,三人明顯本來是坐在小廳正中的小木桌四周,因為木桌上,地上散落著一些撲克牌。被雷擊中的年青人,頭頂的煙霧明顯已經散儘,隻剩下陰沉森的焦黑的洞穴,而他手上還攥著一個斷掉的椅子腿兒。我算是見過死人比較多的,但見了這場景還是胃裡直冒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