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上根菸，又看看手上的蜈蚣玉雕，這一會兒說話的工夫，感受暗紅色的血沁有深了些，不知是不是因為溫度的啟事。“這個說不太好，向來冇碰上過，梁傳授活著的時候，跟我聊過他在找老沁料，但這幾件是不是脫胎，我也得找人問問，這件兒我拿走兩天研討研討”

我翻了一個早晨，收成並未幾，憑著影象查詢的一些記錄，對脫胎都是一些隻言片語的描述。獨一有代價的是明成化年間，楊稷受脫胎之惑，虐殺數十王姓人的事件。提及這楊稷，倒是王謝以後，其父就是明初四朝內閣首輔，一代名臣的楊士奇，而楊士奇也因為楊稷的案子，被迫致仕，顫動朝野。楊稷是楊士奇的宗子，從小便有些嬌慣，但老是書香家世，詩文也還說得過，但他身子肥胖，手無縛雞之力，在一個月以內，憑一己之力，在都城殺了三十多個王姓之人，此中另有兩個禁軍軍頭，一個衙役，伎倆殘暴，如果不是有浩繁人證，那是統統人都不會信賴的。當然知子莫為父，這此中最猜疑的還是楊士奇。

進了方先生家，把那雕件遞疇昔，我忙著把後背亮給電扇，方先生到書桌旁，拿了眼鏡，把雕件罷休上細細打量。我緩過口氣，才問他：“方老，您給看看，這東西的料是不是古籍裡說的脫胎玉？”“嗯，這東西倒真是少見，不過辨彆這脫胎玉倒是不難”方老說著，拿過一個裝滿淨水的大玻璃杯，將那雕件沉進了水裡，又說“半個小時便知，你等等，這個雕件看這工夫和味道，像是你街坊梁傳授的手筆，如何？他送你的？他這一去，你不曉得，他之前買兩三千一方的印章，現在被炒到了三五萬，你這玉雕如果他的，可稱得上絕品，拿到市場上五十萬也有人搶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