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他不是你爸爸，他就是個畜牲。”

蔡舒雅紅著眼睛厲喝，白明月怔住，影象中，媽媽向來冇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這是第一次。

九百多塊錢，有一百塊錢因為打車已經找了零，她一分也冇留下，全數給了她。

蔡舒雅慘淡一笑，“我做夢都想分開他，但是不能。”

白國強氣憤的喘著粗氣，瞪大通紅的眼睛看著白明月，在白明月痛恨至極的目光中，他微微吃驚。

“停止，白國強你要打就打我，不要傷害孩子。”

白明月曉得一時半會兒冇有體例帶媽媽分開，隻能忍痛分開，走出兩步，快速又跑歸去，蔡舒雅驚怒的看著她，“你轉頭做甚麼……”

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差異相差太大了，何況還是一個喝得半醉的酒鬼，白國強就像拎一個破布袋一樣，直接一把將她拎起扯開丟到一邊。

“爸，爸你……”

“彆管我，趁你爸爸還冇找過來，你走，你快走。”蔡舒雅一個勁兒的用力推開她。

“臭娘們兒，你出息了，長誌氣了啊，竟然還敢要脅老子。”

纔剛二十出頭的年紀，這麼一養起來，皮光水滑的，白國強不由看呆了眼。

“為甚麼？為甚麼呀，媽媽……”

白明月聽完她的話，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再也想不出任何體例。

驚怒交集的蔡舒雅也不曉得那裡來勇氣，重重給了他一下，以她受傷過後的這點力量，不至於讓重傷他，卻也讓他疼的不輕。

白明月正想跑疇昔，白國強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這賠錢貨，供你吃供你喝的把你養這麼大，花了老子多少錢，啊？不想著酬謝老子竟然還敢跟老子頂撞，我打死你……”

房間裡傳來白國強氣憤的吼聲，蔡舒雅頭皮發緊，拉著驚懼交集的女兒，直接跑了出去。

“聽著，明月。”蔡舒雅狠下心推開白明月，“你從速走，記著媽媽的話，冇事不要返來，絕對不要返來。”

“爸，爸你想做甚麼？”

一口氣跑出很遠，直到轉頭冇看到白國強的身影，纔在一處交叉口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已經冇了力量。軟軟的癱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母女倆一樣淚流滿麵。

要不是她拚了命儘力贏利將她送到黌舍一向投止，一個禮拜看她一次，能不讓她返來就毫不讓她返來，她都冇法設想白國強這個王八蛋會對她做出甚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不要再叫他爸爸。”

白國強一邊說著，一邊打著酒嗝，眼裡是不加粉飾的赤裸裸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