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抬手禁止他,沉思熟慮以後,道:“此次不要隻讓西寧侯夫人一小我曉得,她不識貨。趁著西寧侯也在家的時候去送,記著,要讓梁仲驍聽到‘你’為甚麼求他。
謝玉惜點點頭:“對,匹夫才逞一時之勇。阿虎你和他們不一樣,用不著在拳腳工夫上跟他們逞凶鬥勇。”
這一招極好,他不信梁仲驍不上套。
但像這類貴重東西,若非自家人,那是真不敢收。
就是供在香火暢旺的寺廟裡,也不嫌小了。
“嬸子,我吃飽了。”他還要出去當值,謝玉惜讓人給他帶好墊肚子的乾糧和水囊,送他到廊下。
王侍郎皺眉:“那麼大的羊脂玉,他們不收?西寧侯府的人可曾親眼看過?”
梁虎跟陳真真的婚事將近,謝玉惜也冇閒著,比來一向忙著和梁珠一起給陳家擬聘禮。
秦媽媽說:“我這就去推了。”
她想到那一尊羊脂玉的觀音,就有種長了見地的感受,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那麼大塊兒的羊脂玉。
“誰來了?”
那人說:“西寧侯夫人派了一名管事媽媽出來,我揭開佈讓她親眼看過了。”
謝玉惜一看,秦媽媽手裡拿著禮單,上麵就寫了一個東西,一整尊羊脂玉的觀音雕。
秦媽媽微頓,道:“這我冇問。”
藉著一起用飯的工夫,謝玉惜問梁虎,她問的很謹慎。
梁虎出了門,李惠風在內裡等他。
就聽秦媽媽說:“軍戶代代世襲,送玉觀音的這家人說家裡父母無子,就過繼了他這個兒子過來,養父生前明說了想讓他世襲軍職,但都督府裡遲遲不給辦。
謝玉惜當然要弄清楚如何回事。
王侍郎想了想,道:“就算說了,西寧侯夫人冇有親目睹過,如何能信?如何會心動?”
梁虎也是這麼想的。
總不能直接就求西寧侯府吧?梁家剛到都城,還冇紮下根,一定能辦成事。
秦媽媽說:“事不是大事,但聽起來對他們家很要緊。”
除此以外,梁仲驍和謝玉惜兩個當長輩的,另另有表示,再加上阿虎本身軍功所得,充足堆出麵子的聘禮了。
桐源有桐源民風,都城有都城的娶妻端方。
謝玉惜搖點頭,正要直接拒了,忽覺心中冒出點疑竇,就問:“說了是甚麼事嗎?”
因而,那人又一次登門了,挑在了梁仲驍方纔回府的時候。
秦媽媽道:“是個生臉,說是有事想求我們侯爺,給送了這個東西……”
那人遊移道:“侯府的管事媽媽冇有奉告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