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太子點頭道:“既是如此,她便能請郎中過府,又為何對主子心中有怨?”
然溫家二爺為何這般說,也隻因他曉得此事三司會審之下,又有鎮國公世子坐鎮,哪容得了仇氏頂罪。
彼時溫家老爺也默許了溫老夫人的做法,仇氏冇法也隻得將太夫人身邊奉侍之人趕到莊子上,或是給了斥逐銀子,令她們一家子自尋前程。
一向到蓮心的兒子因風寒而去,仇氏才反應過來,便是心不足而力不敷,想請郎中進府人卻已經死了。
當年她喪失這隻耳墜之時,剛幸虧莊子之上,也並冇有大肆尋覓,隻覺得被莊子裡的下人偷偷撿去藏著了。
但這與公堂無關,便是溫家老爺與仇伯爺皆官居二品,馮鈞為公堂嚴肅,也得出聲嗬叱。
“付記掌櫃的可到?”刑部尚書馮鈞一拍驚堂木道。
老天爺就這般不公允,見不得她好過?
那一份存亡跟隨之意,不是戲文中忠義傳裡說得那般輕易。
現在她一家子被捏在彆人手中,存亡隻在她一念之間,隻要她說一句實話,還更能獲得一筆銀子讓她足以養老,她又何樂而不為?
可她從哪生出一個孩子來?便是她當初為了完整攏住溫家大爺,不為張氏有二胎或能產子心偏了去,兩人早有伉儷之實,然卻運氣不佳,一向未曾有喜。
不。實在紅玉心中也是裝了她的,也隻裝了一個她。
但是此言一出,端坐一邊的南寧太子卻說了話,“莫不是溫府不允那婦報酬兒延請郎中,纔對溫府挾恨在心?便是以歪曲溫家大郎?”
而產婆隻是接生,並未觸及性命,又有何說不得的?
馮鈞朝屏風內的仇氏道:“仇氏可有話說?”
三司第二日開堂之時,仇氏與溫家大爺被帶上堂,竟是讓內裡看熱烈的人都一陣驚呼。
仇伯爺被溫家二爺一句話說得麵紅耳赤,嘴動了動到底冇能說出甚麼辯駁的話。
又哪知真等及笄以後,才知要嫁給溫家大郎是這般的難。
仇氏道:“鳳、顯兩家告奴家為竊子暗害產婦,可有報酬證?取子總得有產婆纔是。可產婆在那邊?”
雖不知那產婦肚中是男是女,然有接生豐富的產婆遠遠見著便說是男嬰,仇氏也賭了那麼一把。
屏風外馮鈞提示道:“本官說的是誰能證明這隻耳墜在何時、何地,被丟失。並非是那個前去付記打造新的,此物也非是你新從付記獲得那一隻。”
就是溫家大爺,心中亦是裝了她的,若能娶她,心下隻要歡樂哪來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