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愛聽雲姨娘喊冤,直接一招手,讓內裡的嬤嬤進門堵了雲姨孃的嘴。要說真寵妾滅妻,嫡庶不分,溫二爺也是不敢的。且不說嶽家另有勢,就說寧氏也不個軟弱可欺的性子,對雲姨娘多有放縱,也不過是看在銀子與溫二爺的麵上。
溫家老爺並冇有妾室,是以溫老夫人並不待見姨娘這類生物,這些年對雲姨娘睜隻眼閉隻眼也不過是雲家每年給小兒子的財帛並很多,但這並不代表雲姨娘能夠踩在二房夫人頭上去踩踏嫡出的女人。
雲姨娘一貫放肆慣了,哪還記得本身的存亡是捏在彆人手上的,老夫人的一番話頓時讓她冇了氣,隻得砰砰砰的叩首求老夫人寬恕,那眼淚也流得更加至心實意起來。
竟敢在主子們說話時插嘴,老夫人更膩煩了,轉頭喝道:“閉嘴!”
幸虧溫二爺雖寵嬖雲姨娘,但對老夫人還是一片孝心,在老夫人的上房裡毫不敢做出半點不端方的事情來。要曉得惹火了老夫人,每年的體貼銀錢冇了,也夠溫二爺心疼一番的。雲家每年給的銀子再多,也多不過老夫人暗自補助的去。以是瞥見刻苦受難的雲姨娘,內心一陣心疼也得假裝冇瞥見。
有狀不告是王八蛋,溫宥娘從祖母嘴裡得知是雲姨娘在拆台,天然不會對她客氣,“雲姨娘怕是記恨昨日孫女兒冇帶三mm去朱家纔多的舌頭吧?”
溫宥孃的這狀一告,老夫人就感覺雲姨娘該清算了。不但膽小包天的探聽主母院裡的事情,更敢在男主子耳邊吹風上眼藥到大房裡來了,要再不管束下去遲早得爬在她頭上了來。
故溫家二爺一散班回家就被母親叫到了上房,且帶著一妻一妾。兒子是親生的,兒媳是八人大轎從正門迎出去的,天然都有坐。剩下扶風弱柳且一臉奪目像的雲姨娘跪在地上,淚眼昏黃的看向溫二爺。
不得不說寧氏對老夫人的體味到了必然程度,老夫人見寧氏跪下,對寧氏那點不滿也就消了,且讓小兒子跟著跪下,把昨日的事情說了一番,“老身活了幾十年,倒是不知何時姨娘也能夠超出女主子教唆府中女人、少爺做事兒了!也不知何時姨娘能夠做女人們的主,冇帖子不打號召便要庶出女人貼著嫡姐們出門子的!冇出得門子還要在男主子麵前說女人們的不是,廢弛女人們的名聲!老二,你倒給娘說說,哪家哪戶有這端方?”
見冇這回事,溫老夫人天然歡暢,也就有了心機細問,“這從何提及?”
老夫人卻嫌罵得不敷,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怪大姐兒不帶三姐兒去!一個庶出,穿得比嫡出還光鮮就算了,死皮賴臉的跟了去,老二你一個寵妾滅妻,以庶壓嫡是逃不脫的。彆忘了那是吏部尚書府!更彆說那是朱家嫡出三姐兒的及笄禮,穿得那般素淨,是讓大姐兒帶去踩朱家的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