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這會不會有些不鐺鐺。當時奴婢見老夫人出來，立即就把帕子給收起來了，就怕帶得她也起疹子。如何她還是起了，會不會思疑到您的頭上？”知冬有些忐忑。

老夫人嘲笑，目光鋒利：“太後上回傳下懿旨來經驗我府裡的庶女，本來就分歧端方，有一不成有二。她如果逼得緊了，我無妨再做一回惡人，玉榮長公主當年是如何死的，縣主也一樣報酬。牆倒世人推，太後孤掌難鳴，更何況今上不會答應那小妮子太得太後垂憐的。”

知冬一愣，她驚奇不定地看向紅芍。

“她們的年紀多少？”

她雖笑著，侯夫人卻感覺內心發涼。

“紅梅及笄不久，紅芍看著年紀小，及笄也快了。”

夏姣姣聳肩，“歸正不管我如何做，她都感覺我心胸不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知冬微微一愣，丫環們的年紀有甚麼好探聽的，歸正都是一樣服侍人。

“老不休，她想聽直接出來聽好了，何必躲躲藏藏、畏畏縮縮。”知冬忍不住叫罵了兩句。

夏姣姣很有些無法，自從前次薛彥留下幾包藥，她冇再吐血以後，知冬就把薛彥奉為神了，誰都不能說他好話。一心為他回嘴，若不是知冬一副虔誠的態度，她都覺得這丫頭是情竇初開看上那小白臉了。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就聽外頭知秋揚高了聲音喊道：“縣主，侯夫人來了。”

“是啊，不過厥後我與大姐姐常常喜好同一個東西，當時候年紀小，就以為她用心與我搶東西，就不跟她玩兒了。”夏姣姣臉上的笑意更甚。

“讓知夏明日進府吧，這倆小丫頭得找人看著。”夏姣姣冷著一張臉，神采嚴厲。

侯夫人儘量將話題往溫情上麵扯，不得不說她非常精通此道，就連冷心冷肺的夏姣姣都湧起幾分記念來。

她倒是一點都不惶恐，伸手清算了一下額前的碎髮，臉上的笑容諷刺非常：“恐怕當時你取出帕子來的時候，我那祖母間隔大姐姐的位置不遠，她應當就是趴在門邊偷聽來著。生疹子也是她該死！”

她的眉頭輕挑，實際上已有些不耐。

“瞧我這記性，見到縣主就想起你兒時的趣事兒，把端莊事都忘了。你這邊服侍的人少，之前冇顧過來，現在必然要補上。”她拍了鼓掌，屋外立即走出去兩位低眉紮眼的丫環。

莊嬤嬤沉默，自從縣主返來以後，老夫人是渾身不舒坦，甚麼糟苦衷兒都要往她的身上想。就跟當年玉榮長公主嫁給五老爺以後一樣，一邊享用她帶來的名譽，一邊又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處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