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折固然對這易容之術頗感興趣,卻也不肯就此欠人情麵,推讓道:“初度瞭解,怎敢讓大哥傳此絕技。”
兩人吃飽以後,聊了些武學方麵的心得,偶爾印證幾招。直到了深夜,鄧義元方纔領了波折到邳州城的南城外,波折正欲飛身躍上城牆,卻被鄧義元拉住,他在地上四周摸索了半天,低呼道:“是這裡了。”說完雙手一提,拉上了一塊蓋板,地上現出了一個僅限一人通過的隧道。
鄧義元點頭道:“你不明白的,她活著時我對她恨之入骨,隻想將她揪出來,問問她為甚麼要如許對我。可得知她死了以後,我萬念俱灰,隻覺了無生趣,方知本身心中仍對她心存愛意。這幾年走南闖北,已將害她那夥人殺得乾清乾淨。但是當年若非李二樹敵太多,照顧不周,她也不至於正值韶華便身故比武。是以我每年都來邳州城中,隻盼能殺了李二,以祭她在天之靈,垂垂的由大家戀慕的少年俠士,變成了明天這肮臟乞丐了,嘿嘿。”
鄧義元走到床邊,也不顧床上厚厚的灰塵,隨便躺了上去,道:“那好,我和李二的約戰地點在城北的竹林,如果你今晚趕不返來,那明天晌午直接去那邊觀戰吧。”
鄧義元長歎道:“恰是,不怕兄弟笑話,你大哥昔日少年景名,鮮衣怒馬,幼年多金,多少女子自薦床笫我都不屑一顧,卻甘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我和李二本是同門師兄弟,卻為她反目成仇。嘿嘿,隻可惜落花成心,流水無情。”
鄧義元出來後將蓋板蓋上,說道:“這裡是我昔日寓所,隧道是我為遁藏勁敵所挖,時隔數年,想不到還未被人發明填塞。”
波折安撫道:“大哥,天涯那邊無芳草,她既然不喜好你,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小白聞言四周嗅了嗅,又伏地聽了一會,緩緩貼著牆朝西北走了疇昔,波折跟在前麵,也不發揮輕功,一人一狐逛逛停停,偶爾還要遁藏巡查的衛兵,行進非常遲緩。
波折點了點頭,將藥丸收了起來,道:“多謝了。”
波折點頭承諾,把小白抱了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月光傾灑下來,天井中風景模糊可見。他出了院子,將小白放到地上,輕喝道:“小白,貼牆走,聞細心些,有韓小子的氣味麼?”
波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道:“如果冇有大哥這密道,我們從城牆上潛入出去,十之八九要被人發明,行事便多有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