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右手一揮,石板被直接抹平,上麵寫的千字文筆跡全數都消逝不見,又把筆放到了筆架台上,道:“我並冇有說要放過他們,不過期限尚久,既然他們還冇來惹我,我也懶得先去找他們罷了。”
中年人點頭道:“大師本是同門師兄弟,又何必咄咄相逼。”
天井深深,綠蔭如蓋。
圍觀的人都麵如土色,那白衣人感喟道:“看來此地已不是喝酒之地,隻能另覓他處了。”說完走出了酒家,又轉頭看了酒家一眼,伸出右手對地上屍身虛點了幾下。屍身上的火焰本來已經快滅了,被他點完以後敏捷又往四周伸展了開來,把全部酒家都吞噬了出來。酒家裡也不乏武功妙手,有些人想飛身逃出火圈,火焰卻似有生命普通,追逐到半空把這些人又捲了下去,那白衣人目睹世人都活不成了,這纔回身拜彆。
白衣人安閒的站了起來,手裡提著一個白幡。八把刀離他身子都不過三寸遠,他卻似毫不在乎,食指緩緩從身前的刀尖劃過,邊說道:“中間說得不錯,你我萍水相逢,本不該口出歹意。”那八人見他服軟,刀都今後撤了一些。那年長的人正籌辦再說幾句場麵話,驀地八人的刀尖都升起一股火焰,那火焰如同有猛獸普通,瞬息就把八人淹冇,四周的人都嚇了一跳,往四周散了開來,那八人嘴裡收回痛苦的慘叫聲,身子在地上幾次翻滾,想滾滅身上的火焰,卻涓滴冇有結果。店家也從速提了一桶水過來潑到了他們身上,卻如火上澆油普通,過了一盞茶工夫,火勢才漸漸小了下來,八人竟已被活活燒死。
那首級嘲笑道:“若非他有傷在身,我們兄弟四人隻怕還一定是人家的敵手。”正說之間,莊稼男人端了四碗麪上來,四人相互打了個眼色,埋頭吃了起來。
青衣人嘴角暴露一絲奸笑:“那就讓我去陪他們玩一玩罷。”
青衣人道:“大哥,我們穹蒼山新一批的弟子已經下山一年之久了,他們有的人銷聲匿跡,有的人卻鋒芒畢露,你全都不問不管麼?”
驕陽當空,四匹駿馬前後奔馳在官道上,騎馬的四人身上都披收回濃烈的殺氣,他們身上都儘是風塵之色,明顯已經趕了很遠的路。
青衣人嘲笑道:“大哥,你現在想放過他們,他們卻一定肯放過你,我傳聞他們中已經有人和六娘動過手了,六娘還吃了虧,他們的獠牙都已經暴露來了,你還想一味遁藏麼?再說三年以內我們如果不清理掉他們,穹蒼山的端方你是曉得的,到時候新人舊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