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妓館”，我內心絞痛起來，眼淚也收不住了，哭著說：“那還不如是被朱家遺臣藏起來了呢！起碼他們不會傷害阿福。”

我模糊猜出這些人買女孩子要做甚麼了，內心更加擔憂阿福，等阿沾走後，我急不成待的對周斯年說：“如何辦啊！到那裡去找這夥人啊？阿福會不會在他們手裡？”

周斯年笑道：“你不消謝我，這都是因為夫報酬你討情，我是最不喜好管閒事的。”阿沾倉猝又衝要我跪下，我忙止住他：“不要這麼多禮，你今後在山裡打了好的野味多拿給我，我喜好吃。”

阿沾歡暢的連連承諾，今後的路程，他更加殷勤，碰到很崎嶇和泥濘的處所，阿沾都揹我疇昔，讓我感覺有這麼個小主子還真不錯。

周斯年沉吟不語，很久才說：“從客歲到現在，派了那麼多人找阿福，都冇探聽出這個動靜，現在卻一下子來個阿沾，彷彿甚麼都有了那麼一點端倪似的。”

我被他說急了，氣急廢弛的說：“我那裡有啊，你又冤枉我。”看他還在悻悻然，拉著他的手撒嬌的搖擺著：“我家夫君這麼漂亮蕭灑，玉樹臨風，那些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說：“我是提示你彆老是以貌取人，想那裡去了？我會和這類人比？笑話。”

阿沾說：“小的冇有戶憑，冇法出山，出來會被抓的。”我說：“武成候府前年就冇有了，你們家的事也算疇昔了吧？為甚麼不想體例辦個憑呢？”阿沾苦著臉說：“冇有門路啊，官老爺們不聽我們這些山戶說話，瞥見就抓。”

周斯年說：“那就辦個獵戶的憑吧，有了憑，你可就要交納賦稅，服勞役兵役，這都想好了？”

周斯年隨便坐在路旁的石凳上，說：“我隻是到江南來養病的閒散臣子，不是甚麼大人物，國公，也不過虛銜罷了。今後不要如許大驚小怪，有甚麼好東西儘管送來，你起來吧。”阿沾承諾著站起，躬身站在一旁。

我看了一眼周斯年，他像冇有聽到我們說話，自顧自和寄父說：“這山裡真是奇特，這邊山淨水秀，怎的那天石山卻光禿禿的。”

“年哥你說，木燕飛是不是就是如許的女孩子呢？”說到阿福，就繞不過木燕飛。周斯年一笑，說：“美色不當前時，我妻的腦袋就規複普通了。”

我隻是隨口一問，冇想到他會這麼說，大吃一驚：“莫非又和朱家遺臣有關？”